所

奥古斯特很惊喜：“这就是你说的今天会送给我的生日礼吗？”

所以……

直至今天，拉斐尔才第一次对人吐心声。

他们交换的仿佛不是一对袖扣，而是神圣的承诺。

因为我上辈就认识了你啊，你的话里总是充满了愤怒与暴戾，在我的想象中你就是个昂着巴、摆一副瞧不起人模样的小混，你不会笑，总是冷冰冰的。这辈再重逢时，虽然你学会了笑，却依旧没学会什么是开心。

曾承诺要带奥古斯特去的狩猎场，如今奥古斯特只能望园兴叹，遗憾错过。

拉斐尔俯，抱住了奥古斯特，没什么理由，想抱就抱，他说：“为什么你总觉得我不开心呢？”

古老又陈旧的庄园里，层层叠叠的帷幔后，躺着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妇人。枯黄的发，憔悴的面容，无不显示着她生前遭受了病怎么样的可怕折磨，她用虚弱却定的声音对神父说：“求你，上帝，我曾与鬼了交易，我不敢奢求您的原谅，也不敢求他的原谅，只求您能保佑他，求您能看顾他，我的……谢谢您，万能的上帝。”

本来想说“也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，如果你不喜，可以随时扔掉”的拉斐尔，停顿了有整整三秒后，才找回声音，涩开：“这其实是我误会过的一个人送给我的遗，我和她也没见过几面，以前是我不想见，后来是……不敢见，再后来就见不到了。我每次看到这袖扣都会觉得手，可又控制不住的想看，所以，送给你吧。”

带着我和她最深的祝福。

其实连拉斐尔自己的都没想到他真的会说来，奥古斯特就像是带着某种力，让拉斐尔变得前所未有的充满了倾诉。不过，这么一席话已是拉斐尔的极限。不等奥古斯特有所反应，他就了总结陈词，“我相信它有着神圣的力量，而你比我更值得拥有它。”

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，每当拉斐尔握住那对袖扣时，他总觉袖扣在发，灼刺手，却又让他自一般不敢放。

礼不在于贵重，而在于心，那对袖扣一看就经常被拿来把玩，肯定是主人的心之。拉斐尔将它送给他，代表着拉斐尔信任他能珍而又重的对待，这是他的荣幸。

这天早上，拉斐尔敲响了奥古斯特的房门，亲自为奥古斯特系上了一对他带来的宝石袖扣。那扣看上去有些年了，但是鲜亮如新，款式也十分百搭。

据为她行临终忏悔的神父说，她是带着笑容去世的，手握袖扣，仿佛和上帝达成了什么协议。

最是那一低的温柔，专注又虔诚。

所以，无论如何，神父都希望拉斐尔能收这对袖扣，那代表着一个人对生者最大的祝福与意。

“我会帮你保好它的。”奥古斯特郑重其事的对拉斐尔承诺，“当你想要回它的时候，你可以随时对我说。”

“开心吧，耶尔，你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快乐，就像是每个人一样。”

奥古斯特贴的什么的都没有问，也不会去莽莽撞撞的好奇，因为有些回忆是只属于一个人的、极其私密的东西，他不知也不会死，可被着说来的人却会生不如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