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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吴兄啊……”张圣杰拍了拍吴征的肩膀，长叹一声：“小王痴长五岁也算差相仿佛。吴兄若于小王的地位，经年累月来，以咱们年轻人的火心，吴兄还能熬得去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怕早已熬不住了。”张圣杰的忍力实在是吴征拜服得五投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了，小王也熬不住了。吴兄且沉着冷静，天大的意外未必不会现，既然是意外，谁能说得准呢？”张圣杰洒然笑，倒有些终于等得云开见月明的轻松自在，至于结局是否好，已经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！殿这一份，吴某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观祝家主所为，她顾虑太多未取舍，这也是小王始终想不明白的地方。祝家自发迹的天起，今日就是必然的结局，她一定很清楚。已历生死关当以自保为主，还有什么放不的？”张圣杰又伸手虚引：“小王送吴大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殿是准备袖手旁观了？”吴征仍不死心，追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自保尚且艰难，无力帮衬。只是吴兄若遇疑难，不妨去找天阴门倪妙筠帮忙，多个人多份力量，只需称呼她小五，她自然知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想倪妙筠居然是盛国人？且祝雅瞳早说过她份特殊，对她还极为信任，吴征大吃一惊：“祝家主已与殿联系过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，祝家主似乎不想有人帮忙。倪妙筠几回建议她都不肯接受，当然了，小王其实也帮不了什么，这也是实。吴大人慢走，小王府上还有客人就不远送了，见谅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送走了吴征，张圣杰回望向灯火辉煌的花厅，龙目一眯，慢悠悠地在庭院里踱起步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花厅大门紧闭，自吴征与张圣杰离去后，六名侍从一字排开远远地放着哨，任何人都不敢靠近，看形张圣杰即使回来了也只能被挡在外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厅里红烛摇曳耀如白昼，霍永宁举杯笑：“经年一别，公主风姿不减，本官更不想能在凉州见着公主当面，真是不甚之喜。本官敬公主一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免了吧，本公主不胜酒力。”栾采晴自吴征离去后就显得意兴阑珊，神游方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无妨。”霍永宁仍一饮而尽，放酒杯：“凉州荒僻，更没什么景致好看，公主还刻意来一趟，不仅仅是随行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也不关你事。本公主在京里闷得烦了，来凉州走走也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怕不仅是走走吧？”霍永宁微微一笑：“会盟一事自有两位殿主，甚至不需本官心，也不需公主心。可本官既然在这里，公主也在这里，目的想来是一般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？”栾采晴眸一乜，终于来了兴致：“想不到是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自然只有本官可以。”霍永宁仰傲然：“所以本官之责，与公主之责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准备怎么，说来听听。”栾采晴挑着眉，不无挑衅轻视之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公主准备怎么？”霍永宁依然无喜无怒，反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本公主要怎么不需说与你听，你只要别来添乱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