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一直以来沈然的行为都只是在演戏，目的只是为了复仇，那么，他应该置沈然于何地？傅东辰深深地了一气，压心底的躁动，那种焦躁、恐惧、失望、愤怒的绪纠结在一起，让他有种想要冲回去和沈然同归于尽的冲动。

沈然笑了笑，并不搭话。对此陆明并没有在意，继续：“至于这支录音笔沈少您放心，我不会告诉任何人，权当是报了您的救命之恩，往后，我就不能这么了。傅少不在，我不能在您房间多待，这就退了。”

“顺便去把尚武那个秦教练查一，我要他真实的资料。”

车的气氛一度的压抑，就在陆明思索傅东辰会置沈然时他应该怎么保住沈然的命时，那枚录音笔被傅东辰弹了驾驶座旁的容纳盒中。

陆明低垂着轻声：“我这条命是您救的。”

就在今天以前，他始终认为沈然是他的，就算沈然从来没有表达过，但他一直以来的行为都透着这个信息。当初他机关算尽就想骗得沈然的真心，却没想把自己赔了去，而沈然……

“是！”

“你说小然是我多一些还是恨我多一些？”

黑的垃圾袋孤零零地立在后座，不时飘一难以言喻的味，然而心如乱麻的傅东辰却并没有在意这些，他修长的双手被纯白的棉麻手套包裹着，一枚小巧的录音笔被他在指尖。

“是！”

“这个录音笔是你无意中发现的，我并不知，当然，我也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。”傅东辰摘手套扔垃圾袋中，“一会把这些理净，报了恩后，我不希望你再有别的心思，明白吗？”

“所以，你拿这东西给我是想证明什么？”沈然转过，将手中的微型录音笔递到陆明面前，中杀意一闪而逝。

“沈少，傅

“陆明，你说当初我对沈然的父亲见死不救，甚至还落井石是不是太混账了？”

“傅少……”陆明放缓了车速目担忧，也不知是担忧傅东辰还是沈然。

陆明收回目光，沉默地开着车，他知傅东辰不一定想听他回答，也或许压就不想他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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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待理妥当后，才回来将车开走。一直到离开别墅的视野，陆明才停车从一树丛中拎垃圾袋回了车上。

“傅少，我……”

陆明并没有正面回答沈然的问题，而是说：“最近京城不太平，蒋家的事牵连甚广，不少人都想把背后捣鬼的人抓来，同时主宅和这边都被人盯着，沈少您还是小心些吧。”

“你不知吗？呵――”傅东辰自嘲地笑了笑，“我也不知。”

“我记得小然救过你一命。”

沈然挑了挑眉，：“那天无论是谁在车上，我都会救。何况，你又怎么肯定这东西一定是我的呢？”

陆明僵在原地，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觉。当初沈然浑是血摔倒在浴室的形还历历在目，而今沈然的这句话无疑默认了蒋家这事是他所为，他不敢去想S市发生的那些事沈然究竟参与了多少，他也能理解沈然想要复仇的心理。只是，他是傅家的人，也只忠于傅家。

“陆明，”沈然叫住准备开门的陆明轻声，“你是个知恩的，早些离开傅家吧。”

陆明猛的一僵，握住方向盘的手不禁抖了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