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报应，亦其想。

“先生……”他小声呢喃，像

“梅……梅二小？”亦其原本低垂的忽而扬起，血红的里闪过泪花。

其的记忆，诚依旧无法原谅自己。

至于学校那，原本诚送来的人他们是赶着巴结，如今风向不对，也不敢轻易开除，毕竟送亦其回来的是诚边的老家，谁知陈叔背后阴晴不定的主是个什么意思？万一过两天亦其又重新得，那么学校还得照样把他当小祖宗供着。

“怎么，还不信啊？”杨娴趁机住亦其的巴，故意在他惨白的肤上留几深深的指印，“不信就回去看看报纸，到都是你家诚和梅二小的消息。”言罢，又将他狠狠摔在地上。

“你还不知吧？”杨娴就看他失魂落魄的狼狈模样，哈哈大笑，“先生有了新的人，人家可是梅家的二小，你被抛弃了。”

放学时间，正是校门前人最多的时间，他们这一踢一倒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
亦其呆呆地仰起，微张的嘴艰难地吐几个字：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人。”

亦其对于回学校没什么觉，他在学校里的朋友不算多也不算少，没有特别交心的，更何况教会学校的学生大多有自己的生活圈，平日读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，能来听课就算不错了，所以放学的时候，他本没想到杨娴是来找茬的。

杨娴看着亦其蹭了污泥的脸，别提有多痛快，直接拍着手：“亦其，你不过是先生的人，以前还敢踩在我上？”说完，往地上啐了唾沫，“不要脸！”

所以学校里的老师还算顾忌，不敢拿亦其怎么样，可以杨娴为首的人就没那么多顾忌了，他们从小生活在上社会，见惯了边的长辈换人如，自然明白一个被抛弃的人有多不堪，就算现在还有陈叔送又如何？区区一个老家还没人放在心上。

他神飘忽一瞬。是啊，他爬了诚的床，心安理得地睡在男人边，从来没想过要去回报这份。亦其低，任由杨娴用细细的跟鞋踩住自己的肩膀。

所以老家万般无奈之，只好将亦其送去了教会学校，想着学校里同学说不准能安安他。可惜陈叔实在估了学校的那群纨绔弟，早在杨娴将亦其说成是诚的人的那一天起，他就注定得不到同学的关，相反，如今诚不要亦其的消息一传来，人人都盼着他赶快回学校丑。

他当然记得梅二小，记得那个他第一天到诚家里就见到的女人。

“你不是？”杨娴夸张地捂住嘴，“你敢说你没爬诚的床？”

亦其这回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，他攥着肮脏的泥土在大家的嘲笑声里费力地往校门外爬。

“你跑什么跑？”杨娴今日穿了双家里人从海外带回来的红底细跟，见亦其迈着往前走，嚣张地抬起。她一早看准了，亦其的脚踝有伤，便故意对着那里踢。

亦其走得好好的，脚踝猛地传来锥心的刺痛，他还来不及低去看，就被后传来的一巨力推了校门前的泥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