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不是胡说，爷您心里有数。”

亦其闻言，脑袋歪了歪：“麻烦。”

“小兔崽，就知胡闹！”

亦其也不回地拒绝：“不用。”

亦其从家里带来的衣服都是夏秋两季的，现在穿实在太薄，陈叔想趁着天气还没有冷透，赶着来两件新衣给他穿。亦其心里自然喜，却不敢像以前那样仗着先生的纵容胡闹，现在便问了来：“可以吗？”

面对亦其，诚越来越控制不住。

亦其猛地回，里的光比炉里跃的火苗都炽，他扑到诚怀里：“先生，那是你第一次带我去看电影的时候特地给我买的。”

给我换冬衣了。”

“当然可以，你想穿什么都行。”男人叹了气，见他只穿睡衣，不免焦急，“怎么不把被也抱来？”

什么让亦其开心的事。

少年在男人的怀里比比划划：“你把它藏在大衣里，冒雨买给我喝。”

怪不得亦其宝贝那瓶汽，也怪不得他舍不得喝，藏在了床底。他藏得哪里是汽？他藏得分明是一段纯粹的恋。

诚伸手拉过被，把亦其裹在里面，扣着他的腰没，直接着跟陈叔说话：“胡说什么？”

他应该是喜他的，很喜很喜。

诚心里一动：“跟那瓶一样？”

就是犯懒了。诚恨恨地了他的后颈，起回到卧房把厚被抱了来，两个人躺在地毯上烤火。亦其裹着被，趴在明晃晃的火光前摆吃饭时拿的那些糖，时不时拨开一个吃掉，然后把剩的归拢，藏在炉后面。

其实这些小事，他是不用问的，他问了，偏偏惹得诚心酸。

封存在记忆里的那个深亦其的诚似乎再一次复苏，撕心裂肺地叫喊。男人望着少年的脸庞，意识渐渐模糊，总觉得自己该什么。

“嘛呢？”诚伸长了，用脚尖他的屁，“想吃哥哥再给你买。”

诚忽然觉得炉烧得太旺了，明黄的火苗拼命往心房里烧，灼人的疼痛蔓延开来。

“我……我怕先生再忘记我。”他的脑袋垂去，小声说，“现在先生又开始对我好了，可我怕……我怕这样的事再发生一次，这些糖就算是纪念吧。”

诚缓缓低，用燥的嘴唇亲吻他的嘴角，亦其像是受惊的小鹿，猛地睁大了睛，吓得掌心里的糖都落到了地毯上。诚里有了零星的笑意，像是炉里的火星，转瞬即逝，男人抬手住了亦其的后颈，将他抱在怀里，还顺势扯掉了他的，胡乱搓两，直接了去。

亦其的脑袋从被里冒来，脸红，颤抖的嘴唇印在了男人的颈窝里，像是一个战战兢兢的亲吻。诚把果盘接过，放在了火炉边，轻声问：“吃吗

“咳咳。”端着果的陈叔从厨房走来，没好气地抱怨，“果然又宝贝得跟什么似的，后悔了吧？前几天把小少爷折腾的，我看着都心疼！”

“那你藏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