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噎了噎，好像真的没办法反驳，就把人往后座上一撂，起开车去了。

记忆可以被忘掉，但是喜不能。

“闭嘴。”

“先……先生？”

。

“饿吗？”诚先低问亦其，“饿了就先吃。”

亦其没让陈叔把饭餐端到客厅，他吃完糖，气吁吁地跑回三楼，屋就开始脱衣服，脱完也来不及拾，就这么散落在地上，他惦记着诚在放映厅里没有来，这会儿想补回来。

“先生不用解释的。”男人的沉默让亦其的脸颓败去，“我只是一个人，先生不用哄我开心。”

“先生……”亦其听男人语气里的无奈，把脑袋拱到对方的颈窝里，“先生又骂我了。”

因为诚发现就算把亦其忘了，只要看过他一，所有的挣扎都没有了意义。

亦其哭着钻去，在诚离开的刹那，猛地伸手攥住男人的衣袖：“先生！”

“他放屁！”诚气得半死，“老什么时候和梅二小在一起过？”

炉里生着温的火，诚把亦其放在地上，胡乱着他的脑袋：“我去洗个澡，换衣服。”

亦其的心已经好了不少，虽然不大信先生还会跟失忆前一样喜自己，但起码清楚了表哥所说不是事实，于是趴在椅背上笑眯眯地揪诚的发。他睛里还糊着泪，笑起来男人依旧能看见大片的光，所以就算被气得肝儿疼，也说不半句重话。

亦其闻言，心里微松，但还是红着眶攥住诚的衣领：“可那天你不要我的时候，的确是和……是和梅二小在一起的。”

为了抱亦其门，男人的上沾满了淤泥。

失忆的先生又对他好了一天。

诚难得疼起来，刚把亦其忘了的时候，心里的恨意压过了，的一系列举动本不过脑，与其说是在疏远亦其，不如说是压抑两年来深种在心底的意，所以才会默许梅二小的刻意接近，然而事实上，他俩压什么都没发生。

“你也放屁。”诚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神，剩的半条命也要被他气没了，“我不哄你开心，我哄谁开心？”

“

“我在。”诚连忙转，脆也钻车厢，抱着亦其问，“怎么了？”

亦其坐在柔的地毯上乖巧地，目送诚上楼，然后嘚啵嘚地跑到炉边，把早上藏得果糖拿来一颗剥开嘴里。甜腻的味在腔里扩散，他痴痴地望着跃的火苗，冰凉的手脚渐渐沾上了意。

陈叔循声赶到客厅里，见了他们松了气：“爷，什么时候吃饭？”

回到家，天已经完全黑了，诚见院里深深浅浅全是洼，便把车停在外面，自己抱着亦其踩了门，客厅里依照他的意思焕然一新，餐桌沙发都不见了，只剩厚厚的地毯和新换的被褥。

“我……我刚刚看见表哥了……”亦其的泪噼里啪啦砸在诚的颈窝里，“他说……你和梅二小……在一起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