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归是人。”

他刚要表达心中的意，后却忽然传来女人的惊叫。

“嗯？”诚里涌起温柔的笑意，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橙黄的灯火里化了几分。

“先生在想什么？”亦其从诚的袋里摸一细长的烟，夹在手中看了片刻，缓缓放在了嘴里，他额前的碎发随风飞舞，时不时遮住角，整个人看起来都特别柔。诚回瞄了一，借着船上的灯火看清他里的落寞，心没由来地一紧，刚伸手把人拉到怀里，亦其已经主动凑了上来。

再说亦其这，他的确饿了，瞧见腾腾的饭餐，早已捺不住吃的心，他从侍应生手里接过餐盘，直奔着菜肴去了。诚对花花绿绿，工致的没觉，只跟在亦其后护着他，时不时有人上来打招呼，男人都随意应付过去，里从到尾只有连都没回的弟弟。

少年的嘴角肉可见地上扬了起来，湿的唇抿着烟，底有夺目的光彩，不过紧接着就是压抑的咳嗽声。

崔桦隐晦地扫了一诚，压低声音：“有没有人欺负你？”

对自己开枪的人就在船上，却不能行动，男人万分憋闷。

亦其乖乖：“好，表哥不用担心。”

夜来风起，宴会上的客人也来了七七八八，诚见亦其吃得差不多，站着许久没动，就偷偷走到甲板边摸烟来。估摸着是崔家暗中运作，今夜江面上几乎没有船只，只有岸边闪着星星的火光，诚深了一气，让清冽的气息在腔中窜，借以压抑心的烦躁。

“乖乖。”诚哭笑不得地将他抱在怀里，“烟是你的吗？别跟着我学坏。”言罢，将亦其嘴里的烟来，吐了自己的，改为叼着他过的，糊糊地嘀咕，“不许，知吗？”

有打招呼的意思。

“不劳您费心。”诚手一伸，把亦其揽到怀里，得意地亲了一，“小家伙有我就够了。”

风里传来沉闷的汽笛声，游轮顺着江往海缓缓行驶，诚低抖了抖烟灰，忽然察觉袋一沉。在这个世界上，除了亦其，没人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摸他的袋。

他嘴里叼着烟，微微倾斜，着诚的划过去，让两颗烟在寒风中接吻，微弱的橙火光明艳一瞬，继而亦其嘴边也亮起橙黄的光。

“最近还好吗？”既然诚不给面，崔桦也没什么表示，只和亦其说话。

诚见效果达到，也不停留，直接带着他往甲板上走，那里有餐桌，男人觉得弟弟会喜。而他们后被冷落的崔桦神微变，片刻突然一丝得逞的冷笑，像是预料到了什么，转往相反的方向去了。

亦其被男人说得害羞起来，盯着脚尖红了耳朵。

崔桦循声抬，义正言辞：“亦其是我表弟，我当然要关心他。”

“人就够了。”

一直冷不声不响的诚忽而发一声冷笑：“崔大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，还有心关心别人的人？”

“没有。”亦其知表哥在说谁，他老老实实地说，“诚对我很好。”

亦其被烟呛得咳嗽得停不来，泪朦胧地去看诚，见男人叼着自己过的烟，心脏便不受控制地动起来：“先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