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收完了，大概就是一个暗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。我只是……有些紧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艾迪特托着腮，柔顺的长发落到另一侧，她饱满微有光泽的面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明白为什么月光教的信仰无法唤醒米芙娜玛斯。”艾迪特不是遮遮掩掩的格，她手掌在随便取的书册封上抹了一，说，“那也是我提醒你的原因。理由用最简单的话来说，那就是，那些信徒的信仰，错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薛雷都记得，但现在，不太好提。

        薛雷斟酌了一语言，据之前的报，月亮女神和太阳女神是比娅生的第一批，还不知和艾迪特的关系如何，就先大致说了一月光教的一些事，然后以很疑惑的吻问：“说信仰有一定基础之后，应该就能够唤醒女神了。之前我以为米芙娜玛斯没有醒来，是因为月光教规模不行。可这次我去了一趟洛库尔兰，月光教在那边已经秘密发展到连贵族的嫡亲女儿都位居层的程度。那么，为什么月亮女神还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观察着艾迪特的表，谨慎地补充了一句：“如果你和米芙娜玛斯的关系很好，或者对她其实并不了解，也不用太在意，我只是好奇心起，正好过来，忍不住问问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其实……唔……”他想了想，决定还是不放过这个好机会，艾迪特的好奇心大概是镌刻在神格中的，她肯定也总是想着这件事，才会一听说他来找就紧张，但问题还是要先解决，女神又跑不了，大可以聊完再说嘛，“我来找你，不全是为了你测试孕育权能的事。我还有别的事要跟你谈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沉思了一会儿，说：“如果你想孕育权能，米芙娜玛斯不是个好选择。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考虑她的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说得很蓄，但对女神的事儿格外上心的薛雷，第一时间就听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刚才走在最边上，我要是神差，都看不见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初次见面的时候，他们关于权能孕育的事有过一次简短的探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，月光教信奉的那个米芙娜玛斯，并不是她真正的……状态？她不是冥府之门的镇守者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白皙的指尖轻轻划拉着书上的金纹路，艾迪特沉默了一会儿，小声说：“这里的书我已经收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错的地方不在那里。米芙娜玛斯的确是维持冥府之门的力量来源。但……”艾迪特的神浮现一丝罕见的厌恶，

        “呃，所以你要走在人群最边上？不想让我看到你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艾迪特的睛果然亮了，立刻过来坐到他对面，“是有什么新奇的事要告诉我，还是给我带了什么需要我修补完善的典籍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艾迪特的脸上浮现可以称为腼腆的表，抱紧手里那本忽然变来的巨大书，“因为你说……要找我呀。”

的院长。她所拥有的，远比渊博的学识更重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错了？”薛雷无奈地笑了笑，“我脑没那么好用，能不能解释得更详细一些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艾迪特当时说对这件事也比较

        “紧张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话锋一转，“但如果，你把教典的容改写一，说智慧来自验，来自实践，让所有信仰我的追随者都专注于和书本无关的事，那么，即使他们在称颂的是艾迪特，即使供奉着我的神像，我一样接受不到多少能量，多……也就有几百分之一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建议我会考虑。但这可能事关薇尔思殿的未来，我不能随便就给承诺。总要……有个合适的理由。”薛雷疑惑地看着她，“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了？我只是好奇她为什么还没醒来，并不是打算飞上天跟月亮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打个比方。”艾迪特抬起手，指了指周围的书，“你在教典中帮助传播了我的信仰，其中明确指向了知识和书本，让信徒认为，我是智慧的象征。这样的信仰，指向非常准确，即使没有神像、画作之类东西加持，我一样可以收到好，慢慢恢复，然后苏醒，降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样他的主要目的就可以说成是为了来求了，对方好歹也是个正牌女神，可不能让她觉得找她原来是顺便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奇，并不排斥，但想要满足一回到俗世后的新鲜，至少看完这里的书再来尝试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另一个，是约好一起吃晚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