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吗？”顾艾可怜巴巴地看着他，他角也红，沙哑的声音还带着鼻音，实在是可怜极了。

“不克制.望的人没有资格去祈求，而神更不会喜一个贪得无厌的自私者。”蔺先生最后叹了气，“外公不会骗你的，你是个好孩，他也是。在没想清楚这句话之前，你还是不要去见他了。”

他想见到沈笙，想听他说话，想用最直接的方式去确认他的存在――想要他属于自己。这样的念积蓄得越来越多，他就越来越没办法控制心中的猛兽，他手臂上的每一个伤都是他思念的证明。

沈笙给他打电话的那一次，他几乎不敢多说任何一句，就怕自己控制不住，所有前功尽弃。

他已经离不开沈笙了，甚至在每一次见到他时，那份想要独占的心便越发烈，如同野兽一般蚕着他所有的理智。

他坐立不安，在房间里四乱走，到了最后甚至必须要依靠慢跑才能抵消心中的负面绪。他知，他就像是一个在不停充气的气球，看似和往常没什么两样，周围人甚至还会因为他的忍耐而大声喝彩，可一旦超过那个极限――他就再也支撑不去。

沈笙怎么会与他无关？自从他轻声地将自己从漫无边际的黑梦中叫醒，这个人就像是降临在他世界中的造主似的。他那贫瘠而空旷的世界，因为沈笙而绽放了更多的彩，他沉迷在他他的声音中，就像是在倾听神明的指引――没有了神，他又该如何去创造那些.妙乐章？

“你不要走。”顾艾深深呼，即使受伤的指尖被他握得发痛泛白，甚至二次伤破裂，他也完全注意不到。

他一时半会还无法理解外公的话，可他却听去了。他不再任，不再抗拒吃药，每天只是安静地待在房间里，或是听着他录音笔里的收藏，或是偶尔拿起笔来记录突如其来的灵，简单得一句话就能说清。可每当他陷瓶颈，思绪卡顿的时候，他却比以往更要烦躁千百倍。

“真的。”沈笙，鼓励：“你继续保持去，我每周来看你一次。”对待病人，他总是非常心，蔺先生的发是好

总觉上一次不告而别，给他留了很大心理创伤。沈笙有些愧疚，更是不由得伸手怜地摸摸他的脑袋，“你已经得很好了。”没开咬人就已经是一大步了。

原来不联系他是蔺先生的意思……沈笙若有所思，却立即察觉到了他的不安与藏在不安的躁动。他柔声安：“我不走。”

可努力了这么久，一旦沈笙真正地现在他面前时……他还是没办法，反而像是被心中压抑许久的直接反噬。也许在现在的沈笙中他看起来既安静又乖巧，可只有顾艾自己知，如果沈笙要表任何想要离开的意思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