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样的人……”沈笙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，倒是没有立即回答。

这局便如此嬉笑而过。

他一直不敢问的。他，施雪桐，对于沈笙来说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？

沈笙顺着那张最大的黑桃J看过去，“楚总，你有什么想问的？”

“是个明明想撒、却一直忍耐，最近才终于学会怎么撒的笨。”重是笨。

“不然你还想怎样？”沈笙挑起眉。

是什么，他暂时还说不上来，只觉得大家虽然

终于轮到自己提问――虽然这是计划中的事――楚圭将有些的镜推往上些，镜片微微反光，倒是把他凤眸中的沉思遮盖掉了。

想了许多，沈笙最终在说答案的同时，自己也笑了来，“是个让我放不心的笨。”他没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变得柔和来，“也是个对朋友很不错的笨。”

他与施雪桐相识太久，经历的事也如同数不清的星星，要让他去将一个复杂的人归纳总结成几句话，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去组织措辞的。况且施雪桐可不比普通朋友，因此沈笙更不想简单敷衍地去描述他。

第三局开始，沈笙手里只剩了一张四与一张五，实在没什么可看、也没什么可选的。他的心态相比前两局更像是玩乐的心态，随意将牌丢去，也随意地再次迎来了输家结局。

他当然不会就这样放弃的。

施雪桐虽说时常给他惹麻烦，可相比他带来的小麻烦，他给予自己的帮助更是不少。无需说他之后给予的工作上的帮助，就连沈笙搬家、学车、购置生活用品之类的日常琐事，他都当是自己的事一样也跟着心。友是相互作用、有来有往的，沈笙又怎么可能不将他当好朋友？

“午的时候，加上我有五个人围在你边――你又是怎么看待我、看待他们的呢？”楚圭问。

他想听的，正是沈笙的真心话。

只是一个相识多年的同学？又或者，是一个经常给他带来麻烦的朋友？以往他不敢问，是因为他害怕听到与自己预期不符的答案。可自从跨年夜后，他在变得坦白、大胆起来的同时，却也变得更贪心了――

“我的问题也不难。”他轻抬，明明是坐在简陋教室的地上，姿却像是坐在他的办公室里一般从容，“或者说是施……施雪桐的问题的升级版。”

“是这样……吗？”施雪桐听着他的话，原本紧张得不自觉握起的拳也慢慢松开――他的目光又黏回了沈笙上，落在他嘴角温柔的笑容之上。这个答案，比他预想要好一些，也要坏一些。

听到自己名字被提起，施雪桐倒是嗤笑一声，却也没打断他。

五个人――就是他、坐在这里的施雪桐和顾艾、以及在另一间教室里已经休息的苏巫和于歌。老实说，沈笙很少会将这五个人放在一起相提并论，可在此时此刻，楚圭提起之后，他却有些意外地发现，这五人似乎的确有那么一些微妙的相似之。

“――当然是想听小笙说更亲一的话嘛！”振作起来的施雪桐恢复成以往的模样，肆无忌惮地跟沈笙撒着。至于另外两个人投来的嫌弃目光――哼，他除了小笙之外什么人都看不到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