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卿月轻舒一气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禁有些庆幸，幸好前这剑术超绝兼足智多谋的女是站在她儿的一方。

        天渐亮。

        燕陵没有惊醒尚在熟睡中的妻，轻手轻脚地床穿衣，随即便前往珊瑚等诸女的院落。

        远远的尚未到，燕陵便已听到兵刃交击的金鸣之音。

        刚踏小院，便瞧见院里正激斗在一起的女和秀璃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女并没有因为燕陵的到来而停，二女枪尖交接，手尽皆没有半分保留。

        围观的人中除姜卿月能清晰看透二女对攻的所有招式外，珊瑚与辛奇仅能勉能捕捉，而千卉的力则无法跟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一同跟随过来的盛雪，则只觉前枪影剑影映耀一片，完全看不清二女的招式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女激缠了近二百余个回合，双方均觉察到纵然再多二三百个回合，可能仍未能分胜负，双方随即不约而同地停。

        女笑：「秀璃大人枪术惊人，连我都应付得极之吃力，想必公平日里没少在秀璃大人手中吃亏吧？」

        燕陵微一颌首，并不否认。

        离开殷地的一年左右的时间里，与燕陵交手最多的便是秀璃。

        后者的枪技本就绝，特别是在不施展气之术的前提，以燕陵之能，要应付她手中的长枪亦绝非易事。

        而秀璃经过长时日的与燕陵对练，枪技也同样有不少的长。

        兼之枪对剑有天然的克制，是以女之能，也无法在剑术上击败秀璃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换小珊瑚跟秀璃大人对练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女将手中的剑递给珊瑚，轻笑着：「我跟公说话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女与燕陵结伴走院深，在一株大树停脚步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公仍在想着巫神女的事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女静静凝望着燕陵。

        燕陵面上泛起一丝苦涩，「我不想瞒女，直至此刻，我心里仍对此到不敢相信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为甚么湘君她……要选择车少君，而不是我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为甚么！」

        女凝视着他，玉容平静地：「木已成舟，事至此再怎么想都已没有意义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妾想说的是，公的复国大业如今已不仅关乎整个姜氏，更关乎着数之不清的前燕遗民与前卫遗民，还有殷境无数氏族落。任何人可以因此消沉，惟独公你不可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何况，如今公又有了血脉的延续，纵然不考虑其他，也要为未生的孩考虑未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燕陵只听得脑袋蓦的一震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什么，我，孩？」

        燕陵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：「是，是谁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秀璃么，还是，珊瑚？不对，不对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