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对季儿你，是否也一样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夫人她……对孩儿自然也是极好的，她还，她还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夫人她还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外的康季似有不好意思，低低地瓮声，“夫人不久前还问孩儿，有否看上府上哪个婢，还说只要孩儿喜，她都会帮孩儿作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康黎听得一张老脸如盛开的菊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哑然笑，“那你有否看上府上哪个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正驾车的康季脸一红，忙：“没，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康黎摇笑骂，“夫人亲开尊贵的玉帮你作主，你竟无动于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对。”康黎突然眯起睛，“你不是没有，而是没有对爹说实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，我没有对爹您说谎，我，我真没喜哪个婢……”康季慌忙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康黎皱着眉，思索着他这木讷儿刚才的话，很快就找到了当中的主要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既然你没有对爹撒谎，那就是说，你看上的那个女人不是府上的婢，而是……某个份更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康黎淡淡地：“那个女人是什么人，给我如实招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车外一片难堪的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半晌，才传来康季呐呐的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康黎听得一愣，眉上的皱纹立刻就皱成了一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沙哑着声，极其严肃的说：“这是爹我给你的最后一个警告，如果你喜的是府上别的女人，哪怕份再些，爹就算不要这张老脸，也必想办法求夫人作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但唯独这，你想都不要想！公的女人，岂是你一个仆可以染指的，你最好上给我彻底死了这条心！”说到最后，康黎的语气已转厉，“爹话就说在前，若是后面因此此事横生什么枝节，不用公手，我这作爹的也会提前一步肃清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的，爹，孩儿……孩儿从来都不敢对此有任何一丁的妄想，孩儿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康季垂首丧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孩儿只是在心中……暗暗……喜着她罢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康黎神稍霁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听到他灰心丧意的语气，联想到康季已是自己仅存的唯一一个儿，自己方才的语气也有些过重，遂放缓了语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唉，季儿别怪爹话说得重，公对你如此重，他的女人你绝不可碰，趁

        早死了这条心方为上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外御车的康季耷拉着脑袋，嗒然若丧地：“孩儿当然知……只是孩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