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……”

这应该是剑宗里的台词吧？白言飞没看过剑宗的全剧，猜测应该是慕容卿堕教之前，与云飞扬的最后一次见面。这里既没有布景也没有化妆，但如果是光听钟霖的声音，那完全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云飞扬。

钟霖放台词本，声音又恢复成了平时那种微微的不耐烦：“但是我总觉哪里还差一，是不是作为云飞扬，当时的姿态还摆得不够低？”

“明天还有明天的事，不是已经跟摄影师约好了，明天上午要拍贝尼诗的影视广告吗？”

A.S.E还真富有人味，知大家平时工作忙，艺人也不方便去乱跑，这就把花园修在楼上了。这样一来，办公楼里有吃有睡有玩有锻炼有呼新鲜空气，本不用离开公司就能满足生活上的一切需要嘛。

白言飞好奇地在花园里逛了一会儿，突然听见旁边的树丛里传来哭声。

但是，剑宗不是都拍完了吗？为什么还要对戏？

这就是专业的演员吗？一戏就像是变了一个人，看钟霖平时那副捧踩低的样，完全联想不到他还可以演这么生动的哭戏。或者说，听着这番恸哭的挽留，完全想不到平时他极度臭屁，走到哪里都是用鼻孔看人的。

钟霖这台词……念得真好。

夜晚的楼花园静悄悄的，借着室的灯光，白言飞看见空中花园布置的宽敞而巧。视线所及之，树木和花丛错落有致，林间小曲径通幽，中间的空地上还有一些健材。昏暗的路灯，有穿着运动衣的艺人正在跑步，也有坐在长凳上看手机的，四都是一片幽静的气氛。

钟霖啜泣着：“……师兄！师兄！你不要走！……今日一别，再重逢时就是敌人了！飞扬并不像与师兄为敌……师兄！――”

“现在才八多，你再陪我练一会儿。”

“师兄！……今日你我恩断义绝，念在昔日同门谊……”

这时，白言飞听到钟霖的经纪人说话了：“当时你也是这么演的，我觉得效果很好啊。”

钟霖不耐烦的：“你懂什么，哪里拍得不好我自己知。今后说不定在别的电视剧里还得有这种剧，这次是勉混过去了，次找不到觉可能会被观众看来的。”

经纪人劝：“但是都这么晚了，明天再说吧。”

白言飞有呆愣。

白言飞呆愣地看着他们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
经纪人笑笑：“霖，你对自己的要求太了。剑宗收视率都破了八，温先生很满意。你当时拍戏拍得这么苦，三十多度的温天穿着盔甲长衫，中暑好几次，好不容易总算顺利杀青了，嘛还要回再去研究？”

“呃……”

原来，钟霖居然是不满意自己在剑宗里的表现，在用自己的业余时间重新找

植和空气，这是要死掉的呀。

那声音有耳熟嘛，白言飞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……诶！是钟霖呀！

他伸长脑袋，越过树丛看见果然是钟霖和他的经纪人站在路灯。钟霖手里拿着一个小本，好像是在和经纪人对戏。

真是冤家路窄！

只听他哀声啜泣，语气里满是化不开的悲痛，完全不见平时的嚣张跋扈。白言飞站在树丛后面听着，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演员现场对戏，觉得十分新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