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靠自己没错的，”阿梅接话，“但有时候也需要朋友的帮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啥呢？”阿梅在一旁有些不解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到了没有，有有义。”警察指着阿梅教训她的前夫，“别让我看到次，还有，赌博是犯法的行为，一旦被我们抓住，你就不是像今天这样被谅解这么简单的，是要坐牢的，明白没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白玫了个鬼脸，连声谢送走了警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他，随他。”阿梅也不回，拽着白玫再次回到店，在里放卷帘门，打烊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究竟是苦肉计还是良心发现？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今天当着警察的面给我立的字据我收好了，”阿梅对前夫说，“这是最后一次，说是有借有还，我不指望你还我钱，我只希望你能活着看到女儿成家，等她嫁人那天，好歹还有个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再用笔写在上面：有探，非请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窗是不安全，容易招贼呀。”阿梅跟着白玫屋，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空旷的玻璃窗，显得无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，你在这里我们反倒是觉得有危险。”白玫直接拒绝，转回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你，小姑娘家家，遇事别冲这么猛，有我们人民警察呢。”警察有心疼白玫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奇怪，男人竟然怕了白玫，缩了缩，不再吱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白玫听来阿梅话里有话，不会是有什么事需要她的帮助吧？

        男人也不说话，自顾自地拿起工，将一地的碎玻璃清扫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了，谢谢。”阿梅这个时候不哭了，泪站起，十分定地说：“这是我们的家事，我们自己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新认识的一个女客说的，我听了觉得很有理，她呀，嫁了一个有钱人家，也未必幸福，再看看你，唉，所以啊，咱们女人还是要靠自己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是多亏了有你。”阿梅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晚上放心休息，我在这里替你们守着。”男人大献殷勤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唉，男人啊真是靠不住，”白玫说着想起了周雅说的那句话，复述：“世已经很难分辨坏和英雄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要个笔录。”说着，警察就从白玫开始问起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贴好窗纸，如释重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我的。”说着，白玫将店里用作包装的大卷纸打开，裁合适的大小，糊住破损的窗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几步，又折返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说话呢，我有了这笔钱就还清债务了，我自然就不再赌了，真是晦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梅有气无力地说：“你走吧，晚上我会把这笔钱转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反正，除了借钱这事免谈，其他都好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整个过程花了半个小时，三个人的供就都采集完毕，还分别摁了手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！”白玫喝止他这么对阿梅讲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白玫去拉窗帘，特意摆摆手，示意那个路灯站成憨瓜一样的男人，赶紧走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服了，你老公，哦不，你前夫还真在对面替咱们守夜呢！”白玫将自己的发现告诉阿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的，那一定呀。”男人天喜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什么？”白玫回看到，警惕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明白！”阿梅的前夫嬉笑脸地回答。

事的三人聚拢在一起，两个协警自觉地站在中间，一边拽着阿梅的前夫一边充当两个阵营之间的防护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