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“周教授，您好。”古百青也笑得乖巧，这时候也不嫌弃船长上那味了，凑近了抬手一指，解释，“不瞒教授，我们这次归航时，偶然在海面上捡到了一条人鱼，发现的时候它已经死了。我们一开始也不敢捡，后来也没发现其他人鱼跟上，所以一咬牙就带了回来，希望能对研究所有帮助。”

无私贡献？古百青笑容僵了一瞬，呵呵笑：“不无私，这都是我们应该的。就算我们饿死了，死前也得为大陆的未来贡献一份力量，更何况只是我们拾荒时平白捡到的而已。”

瞬间脑补了万字疯狂科学家的船长尴尬一笑，讪讪地摸着后脑勺。

“……”船长一愣，还要再慨两句抒发绪呢，怎么人就走了？疑惑地扭一扫，左看右看，就他自己四周像被布了隔离罩，人人都和他越走越远，就连笑容腼腆的科研人员都默默地加快了脚步。

老教授一看误会了，赶紧解释：“我们研究所目前除了冰柜外，暂时只有这么一台军队送来的床。”

门一开，里面就迎来了五位白大褂，为首的白发老爷爷看着还神，腰板得比船长都直，鼻梁上挂着缺了的近视镜，嘴角抿刻痕，也不嫌弃船长一臭味，很是地上前打招呼：“两位辛苦了，谢你们对我们研究所的信任。敝姓周，不介意的话，直呼我周教授就行了。”

“不辛苦，不辛苦，这都是我们应该的。”受到重创的船长被安抚了，咬着牙腾手来，颤巍巍地握住了老教授的手。呜呜，科学家果然很亲民。

“不不不，我们暂时还没有解剖的打算。”教授囧着脸，被古百青的不拘小节震惊了，忙不迭地解释起来，“我们也是刚刚从哨岗得到消息，还以为你们是捡到了海怪……虽然说人鱼几次攻大陆都没留过尸首，但我们也曾经采集到血样本，况还有待观测。非常激两位的无私贡献，在第一时间把人鱼尸首送来研究所，相信对我们的研究将有很大助力。”

等待果然是有价值的，也许不用多久，那些被岩浆冲击过的废地也能被这些人救活，幸存的人也不用每天挨饿等死了。船长越想越慨，眶都有些湿了。

古百青可不懂他这些弯弯绕绕，被靠近的腥臭味熏得两发黑，果断往侧一让，拉开两人的距离。

完了，收不到钱了。

在大陆分崩离析的时候都不用，这里不少材料还是他亲见证从海里打捞上来的，而这些废铜烂铁，被他们打捞上来也只能转手卖去，落到这些科学家手中，却能变废为宝，一样一样都能堆砌组装科技的力量，难怪人人都把希望寄托在这里。

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几个年轻白大褂应声动作，快速把人鱼从船长背上卸，七手八脚地搬运到早就准备好的手术台上。船长的懒腰伸了一半，一看上悬着手术灯的疑似解剖台，脸又绿了。

古百青老神在在地安老教授：“教授说哪里话，非常时期，自然事非常。就算些研究也是应该的，更何况人鱼已经死了，教授不要拘泥于小节，都是为人民服务嘛。”

老教授拍拍古百青的肩膀，喟叹一声：“年轻人，真是辛苦你们了。快帮这位小兄弟搬来，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