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，谢翡听见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，紧接着，肩上多了一件外套，他被人从背后抱住。

谢翡拿了好些冰淇淋上来，香草的、巧克力的、摩卡杏仁的，慢吞吞吃完，屏幕上已经播放了好几集。

既然这两人都这样说了，谢翡当然是立刻退播放，挑了个别的来看。

这栋别墅之后有一片梅林，山上的气温比山更冷，梅花已经盛开。是白梅，晚风过，将花纷纷扬扬掀起，像是一场细密的落雪。

谢翡眺望着夜的镜月湖，隔了好几分钟，回答说：“还有一阵。”

顾方晏陪了谢翡一阵，他父亲和爷爷到了，几人纷纷楼。

房间里没有开灯，但窗帘都被拉起来，外面的灯光映房，和屏幕上的光芒一起照亮谢翡侧脸。他起面朝窗外，透过层林能看见落满星辉的湖泊一角，风过时带起波澜，万分璀璨。

大厅华光满照，裙摆摇曳、香风醉人，漂亮的Omega小在三角钢琴前坐，弹奏一曲贝多芬，获得满堂喝彩。谢翡对这种场合无，被顾母领着见了顾父和顾爷爷后，随便吃了些东西，又跑回楼上。

“无敌了你们！”夏路起拳，了个举话筒的动作，问顾方晏：“请问两位俩什么时候结婚？”

“摄于2008年。这么说十多年前你们就见过并且同框？”段一鸣也凑过来，“这是什么天动地的天降竹剧！”

“妈都穿的礼服，四舍五可以当结婚照了。”

能辨认。坐在琴凳上的是顾方晏自不必说，那个拉小提琴的男孩的特征亦是明显。夏路看着照片，又扭看看谢翡，如此反复数次，震惊：“我天不会吧，是你和谢翡！”

夜深重，寒意从窗隙透来，就算打着气，直接坐在地上也冷冰冰的，谢翡挪到椅里，蹬掉鞋盘膝坐好，一边看，一边吃冰淇淋。

谢翡着脸，从沙发上找到遥控，威胁：“还看恐吗？不看我换了。”

顾方晏懒得和他们多说，啪地合上书，回书架上。

“放书里多没意思啊，裱起来裱起来！”

“就是就是。”段一鸣附和。

时间将近九，屏幕上收到裴星原的消息，问他什么时候回去。

“我们是好兄弟！当然关我们的事！”夏路语带不服。

“你换吧你换吧，我们看照片就可以了。”夏路毫不在意摆手。

这也是这场生日宴的意义，请来诸多名权贵作为见证，并让顾方晏去认识结交。

“我以为你走了。”

顾家的长辈，都不是手握重权不放的类型，相反，他们很早就把一些权力放给了小辈，让他们去历练。顾方晏是作为继承人培养的，现在他成年，意味着更大权力的交接，同时意味着，从今往后，顾方晏正式站到了舞台上。

他没有再待在房间里，悄无声息了楼，从后门离开，去透气。

他独自一人，开二倍速重温某个经典番剧。

夏路和段一鸣被父母兄长勒令留在一楼，见他们家商业上的伙伴和朋友。

谢翡：“……”

夏路和段一鸣起哄。

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？

“关你什么事。”顾方晏面无表。

谢翡站在翩飞的梅之，轻轻呵一白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