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白易生怕他爸真的把电话挂断,连忙chu声阻止,“我想拜托你帮我查一件事。”
老白迷迷瞪瞪地应了:“好啊,明早再查不行吗?”
“不行,我着急。”
“什么事啊?”
白易把新闻跟他爸说了,电话那tou的老白好几分钟没吭声,再开kou时只发chu了长长的叹息:“造孽啊。”
“爸?”白易被老白叹得像是被一盆冷shui从tou泼到脚,“学长他……”
“大晚上的别哭丧。”他爸一听他声音都抖了,登时气不打一chu1来,“我就是gan慨一xia,你急什么?”
“我能不急吗!”
“行行行,我知dao你急。”老白也学着儿zi的语气对着电话吼,“你先把电话挂了,我打个电话问问,有qing况了第一时间联系你。”
既然他爸这么说,白易也只好不qing不愿地将电话挂断,不过omega心里有数,一般老白应承xia来的事就是有了保证,不论用什么法zi,总归能给他一个答案。
两三dian寒星低垂在天边,白易披着外套孤零零地看了一会儿,对面宿舍楼的灯时不时灭掉一盏,于是深沉的夜也随着熄灭的灯光一步一步向他靠近。
白易在被夜se吞噬前,带着一shen寒气回到了宿舍里。
“来,喝瓶niunai。”王才德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qing,生怕白易刚刚在电话里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。
“没事,我只是和我爸打了个电话,目前还没得到任何和学长有关的信息。”白易疲惫地叹息,将niunai一kou气喝完,然后爬上床,平躺着an压眉心。
说来奇怪,明明和缪zi奇不过相chu1了短短几天,他却像是把命拴在了alpha的shen上,白易tou一回ti会到“非他不可”的gan觉,平日遇事绝对能冷静xia来的tou脑,竟然在想到缪zi奇有可能已经牺牲时,像个报废的雷达,四chu1迸溅着电火花。
“白易,你睡了吗?”王才德趴在床边小小声嘀咕,“那个……你别太紧张,缪学长很厉害的……”
白易当然知dao缪zi奇厉害,只是再厉害的alpha也是血肉之躯,更何况车都撞成那样了,人还能好到哪儿去?但是白易知dao就算自己心生怨气,也不能在无辜的小室友shen上撒气,所以他撑着胳膊坐起来,摸黑nie王才德的腮帮zi:“我心里有数,别担心。”
王才德见白易真的不像是难受的模样,才放心地爬到回床上,嘿呦嘿呦地蹬开被zi,临睡前还不完说声“晚安”。
晚安晚安,他也闭上yan睛,只是心一dian也不安。
第二天一早,军训依旧暂停,几乎所有的教员都离开了学校,凝重的气氛笼罩了首都警校,校方当机立断,延迟军训日期,新生直接jinru上课阶段,等事qing了解再重新开始军训,于是所谓的末尾淘汰制也暂时告一段落,学员们忧心忡忡,白易走到哪儿都能听见窃窃私语。
不过就算末尾淘汰赛暂停,学校还是更改了课时,暂时将公共课调前,这样就可以避免反恐学院的学员因为上课暴lou了shen份。
白易心浮气躁地上了两天的课,终于接到了老白的电话。
他爹张开就是一句:“你拜托我查的那个alpha没事,就是受了dian伤,养十天半个月就可以chu院了。”
在确认缪zi奇还活着的刹那,白易有一种新生的错觉,他定定地站在原地,shen边的一切都失去了原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