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看来，封烨即便实力不像表面那样低微，但怎么也不可能比合期的凌云，不用灵力，就等于让对方自降实力来比试，脑正常的人都不会答应。

黑蛇吐了蛇信，猩红的蛇眸闪烁着危险的凶光，这副天界上神独有的傲，俯视一切的姿态，真是令人厌恶的作呕。

凌云手中那柄掠影剑随着他的话音溃散，既然是以凡人的力量对决，那这柄无不摧的掠影剑自然是犯规了。

封烨一字一顿：“与我不用任何灵力的比试一场，你敢吗？”

与薛仁那把掠影剑如一辙的剑锋在黑夜中凝聚成型，漆黑剑与黑夜为一，明亮月无法将任何光辉照耀其上。

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敌人已然亮剑，终于要开战了。

听到封烨的话，

“呵呵。”刚刚还被郝沉的语气激怒的黑蛇突然笑了起来，他低笑：“有意思。”

“不知死活。”他在凌云耳边低骂。

将时间往前倒推一，他曾经对封烨的态度，也是在上的，说要帮忙，却还要封烨先求他，仿佛是施舍一般。

曹睿和方阳非常惊讶，这种要求对方怎么可能会答应嘛。

但这件事总归是他的事，百年前斩建木的是他，杀死凌云的是他，那么，个了结的人，也该是他。

凌云伸右手，那些藏于他宽大袖袍的黑雾自发的聚拢，凝聚成为剑的样，他同样厌恶这副在上的神，百年前站在云端上的应龙就是这样目空一切。

封烨抬眸看向凌云，他第一次唤这个人类的名字：“凌云。”

夜风从众人之中过，他这个意想不到的战书让众人都有些怔愣，凌云也并没有立刻回答。

郝沉也展开折扇，以扇掩唇，扇面后的双眯了眯，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似人似鬼的东西到底有什么本事。

双方之间的气势剑弩张，一即发。

但事实却全然相反，封烨说这话的意思是，他不会动用任何神力，仅仅是以凡人的力量，来挑战凌云。

他对着封烨死赖脸，还时不时装个柔弱吃豆腐，半没有天界上神的样。但那是因为他喜这个人，所以他再没有一切上神的架。

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，多年来居位，他早已习惯了俯视的态度，他可是称霸一方的北冥之主，千万海族都都在他脚俯首称臣，谁敢与他平起平坐？谁又有资格与他平起平坐？

自降实力的其实是他，而非凌云。

但在箭真正离弦前，一只手臂突然将郝沉往后边拨了拨。

凌云神一凛。

虽然他站在地，凌云站在七八米的树梢上，但郝沉的语气却透着在上的讥讽：“你们算是什么东西，也敢在我这里抢东西？”

郝沉不想让自己为难，便主动来解决这件事。

“方阳，曹睿，将你们两个门派发的铁剑借我。”封烨对着后两个搞不明状况的少年，他并没有回，目光仍然停留在凌云上。

一直没有说话的封烨将郝沉拨到自己后，他当然知这条一向懒病晚期的鱼这回怎么这么积极的站了来，无非是因为自己对于凌云那有不知该如何理的茫然。

凌云面无表，他盯着封烨，半晌后，他终于给了答复，只有冷冰冰的一个字：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