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烨盯着凌云的左脸，左脸上那些丑陋的没有肤遮掩的烧伤疤痕。

双方战的不可开交，却胜负难分。

论素质，封烨这附的是不如凌云的，封烨有些抵挡不住，他收剑回撤了一步。

或许也有，但那些人总归是太少太少

撇开百年前那件事的对错不提，凌云怨恨的人不过就是他而已，有什么仇什么怨，冲他来就行了，为什么要跟着一起种植建木，祸及无辜的人。

这些烧伤大抵就是在天火中造成的，也只有天火，能对合期的修士造成这样大的伤害。

封烨被问的一怔，他来不及思考，因为凌云的攻势一步加快，他之前的凌厉剑招竟然还不是全的实力，不过是在试探。

因为畏惧应龙，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将罪责全数怪到他上，何曾有人为他鸣过不平，伸过冤屈。

但，他已然对封烨的招式有了个大概的了解，他毫无保留，骤然加的攻势，封烨不得不一退再退。

两人贴的极近，一些离的远时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全暴于。

并且在回撤过程中，追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凌云在百年前虽然未死于天火，但想来逃生的过程也十分惊险。

那些修士对他赞不绝，争先恐后的顺着他种的建木登天，但是一朝巨木倾塌，天火坠地之后，他倒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。

曾经的凌云是一派之掌，他的为人有目共睹，虽然有些桀骜，但行事也光明磊落。与今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凌云判若两人。

他肯定：“不错。”

之前封烨就想问这个问题，但还未等他问，凌云就已经攻了过来，剑势迅疾，容不得分心。这角力的过程是难得的间隙，封烨手中并不放松，他隔着两柄紧紧贴在一起的剑锋，对着面前的凌云质问：“你重新寻找建木，就是为了打开无烬视界的，祸乱天人二界？”

又一次剑锋相抵，这回两人并没有立刻分开，而是各自绷紧手臂的肌肉，以剑锋角力。

他以不变应万变。

那么百年前，他真的不知建木一事的真相，他是在不知的况成了登天的帮凶。

他之前说的应该不是假话，对现在的他而言，谎言是没有必要的，他不在乎任何人，自然也不在乎旁人对他丧心病狂想法的指责。

凌云闻言，看了封烨一，他扯了扯嘴角，左半边脸上丑陋的疤痕跟着扯动的肌肉一起扭曲，显得愈加可怖。

封烨虽然只问了三个字，但凌云也看得他的意思，他继续攻，挥剑斩向封烨，在剑锋相撞的“铮”声中反问：“无辜？这世上的人也叫无辜？”

天纷繁剑招无数，他即便没有全见识过，但他也将自己的剑招修至极致，他清楚自己每一剑的薄弱，也知对方最可能从什么角度回击。

本质本也没有那么复杂，无非是劈挑刺砍。

这百年间一定发生了，让他变成只知仇恨的恶鬼。

“我待世人如何？世人又如何待我！”凌云边斩边喊，喊声嘶哑又竭力。

他说话的同时，手臂用劲，相交的剑锋因为加大的力而轻轻颤动。

得来建木这样的神木，他从未想过藏私，耗尽心血的种植建木，好不容易得来的成果，他也慷慨的与天修士分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