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怎么可能呢，西羌皇城早已灭亡了，这只能是虚构的幻境。

方阳在东张西望之余，突然发现旁的曹睿也在分心。

但除了这些，方阳还有很多疑惑。郝沉是鲲鹏的话，那废柴师兄又是谁呢？

两人便不远不近的跟着封烨和郝沉，除此之外，他们两人也试着寻找过，但是同样，不得不放弃。

一定也是很厉害的人，方阳有个猜测，想要向郝沉求证。然而这一个月以来，郝沉再没有跟他们说过话，他就守在封烨旁边，不搭理任何人。

除了一捧有些松动的黄土，世上再没有这些人的痕迹。

真实的仿佛这本不是什么幻境，而是一座活生生的城镇，城中的居民也不是幻象，而是真有其人。

他时不时看看幻境中其他的地方，然后就发现这个幻境真实的几乎无懈可击。

方阳叹了气，跟曹睿小声：“这都是第多少天了？”

他像是抹幽魂，而且是只跟在封烨旁的幽魂。

封烨了差不多一个来月，他也在旁边看了一个来月。

他们对这仿若现实的幻境一筹莫展，试着劈灵力吧，可黑暗如雾霭，瞬息间将这丝渺小不堪的灵力吞没。

封烨的表现毫不突，他就跟其余仍在着活儿的人一样，像只羊圈里温顺的绵羊。

在封烨所待的采石场以外，那些居民居住的地方，方阳也和曹睿去逛过，街上每天都上演着家长里短，亦或是因为一小事引起的邻里纠纷。

“没什么...”曹睿立刻否认。

方阳用胳膊肘撞了撞曹睿，询问：“想什么呢？”

但跟一脸怀疑的方阳对视了片刻后，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借太不可信，他想了想，觉也没什么不能说的，便和盘托了：“我在想凌云。”

两人便不再白费功夫，这里没有灵力补充，他们虽然能辟谷，但那是有灵力支撑，如果灵力耗尽，他们就会活活饿死。

城。

所以两人老老实实的待在一旁，个沉默又安静的观众。

他其实站的离封烨很近，但是封烨从来看不到他，偶尔封烨有些突然的郝沉反应不及的动作时，肢还会直接从他上穿过。

这么多天来，他多少也消化了之前旁听到的惊人消息，比如郝沉就是北冥那位传说中的北冥之主，并不是什么鸟妖或是鱼妖。

又比如郝大哥跟废柴师兄的真的非一般的好，虽然封烨在幻境里被别人打，被别人当隶苦力，方阳也会难过，但跟郝沉的难过一对比，他的难过好比汪洋大海前的一滴雨。

方阳闻言又叹了气，他们来到无烬视界也差不多这么久了。废柴师兄陷幻境里那么久了，而郝大哥在旁边也守了那么久了。

但是跟方阳不同，曹睿并没有分心看其他地方，他就直直盯着某一块地面，然后发呆。

方阳一开始看的很专心，只是这一个月来封烨每天几乎都在同样的事，机械又重复的搬运石块，方阳便看的不那么专心了起来。

方阳和曹睿尝试着喊过郝沉几次，总是得不到回应，最后不得不放弃了。

曹睿掐着手指估量了一，给了个大概数字：“三十多天。”

而他在这些事的时候，郝沉就在旁边看着。

众生百态，应有尽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