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降谷零偷偷松一气放心来的样，他的心里却愈发愧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，这药既然已经了肚，就不可能一变化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降谷零偶尔会像这样回忆起与hiro在一起的少年时光，也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当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格兰帮波本挡了几杯酒，却没想到其中一杯居然混了药，好在没有影响到任务，也没影响他们安全撤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要吃天妇罗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几乎是竭尽全力，才控制住了自己的双手，老老实实地环着降谷零的背，放在朋友该放的位置，而不是往握着他柔韧的腰，又或者再往扣住那团让他不释手的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忽然想起自己主动索要的那个亲吻――幼驯染绝对不该有的，kiss。

        别说诸伏景光了，事实上，降谷零自己也很难真的当无事发生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，他从无数实验品中脱颖而，跨越生死的界限，为的就是能过上这样平淡的、与zero在一起的生活吧。

        第四次……第五次……即便迟钝如降谷零，也该明白过来了。

响。

        hiro不敢走的那一步，他来走就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经历过这样的事，他们还能继续一辈的幼驯染，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所以为什么hiro不亲近他了啊！他都说了没关系了！

        那种事的苏格兰是没有记忆的、不清醒的，那波本呢？

        第一次，他醒得早一些，就故意钻诸伏景光怀里装睡，看见的却是匆匆起来冲洗手间的诸伏景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任务结束后苏格兰仍然会搂着波本走路边某家旅馆，没有人知他们不过是在里面讨论着刚刚的任务，之后的安排，以及明天的早餐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次，降谷零在诸伏景光饭时凑过去说帮他尝尝味，却在趴在他背上时注意到了他通红的耳垂。

        诸伏景光了自己已经变红的脸颊，总算是一个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嘶……好好好，那今晚要吃宵夜吗，zero大人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自那以后，诸伏景光依旧在组织面前伪装成没有记忆的苏格兰，也与波本保持着一贯的密切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zero不会知，刚刚他们拥抱的时候，他的脑海里涌现的全是苏格兰的记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原先还很担心，经历过这样的事后他们的友谊会受到影响，谁知现如今他们终于如他所愿，退回纯洁幼驯染的安全距离，他反倒觉得不够亲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降谷零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的，却又在诸伏景光上卡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对hiro的，可以越过挚友吗？换句话说，如果hiro是他的恋人，他能接受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因为诸伏景光对他的暗示完全视而不见，仿佛他之前的想法都是误会。

        hiro还是很介怀之前那段时间的事吗？

        一想到自己居然用那种黏黏糊糊的声音索要拥抱，甚至抱着苏格兰说“kiss――”，降谷零就觉得他脸都烧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后的某一天，苏格兰与波本一起酒吧，由苏格兰负责在人群里准备接应，波本去接近目标。

        无所谓，降谷零会帮幼驯染克服困难。

        自白剂最多能够让人无意识准确地回答问题，可不到控人的意志，他不想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降谷零足够了解诸伏景光，也完全能猜到诸伏景光甘愿停留在幼驯染阶段的原因。但既然他先想明白了，就不会坐视不顾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三次，忙碌了一天的降谷零躺在沙发上，刚将脑袋枕到幼驯染的大上，诸伏景光就找了个借门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挨着，脚挨着脚，在被窝里聊天，就像曾经中修学旅行时窝在被窝里兴奋地讨论着行程安排。

        难说，hiro对他抱有那种？

        不能再伤害zero的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接来这几天，降谷零都故意贴着诸伏景光，也终于发现了真正不对劲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收起所有不该有的心思，微笑着站起，去看看冰箱里有没有降谷零想吃的天妇罗的材料，而降谷零满怀期待地趴在沙发上，像等待投喂的小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总是比以前差一。hiro的枕不再挨着他的枕，他不会从hiro的怀里醒来，也不再有机会咬住hiro的筷接受投喂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好像是可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降谷零正坐在对面关

        降谷零从他的怀里爬起来时，他甚至觉得失落，想将降谷零重新拉回自己的怀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回安全屋就坐到床上检查了一自己的状况，幸也不幸，这药不过是声场所再常见不过的助兴剂，很好解决，对于诸伏景光来说却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    降谷零翻了那张多重加密的合照，静静地思考了很久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作为幼驯染有过不知多少次拥抱，但他方才回想起的，却是被苏格兰牢牢锁在怀里扭动的腰肢，是降谷零难耐的破碎哭，是诸伏景光永远不可能及到的紧致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