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。”

谢亦舒自讨没趣，抿了抿唇。

他就

没睡好，神恹恹，带着一贯的阴郁和厌世。

“我们什么时候去方师兄那儿？吃过早饭就去吗？”

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严肃地喊儿的名字：“我们用过早饭就发。”

他面对那张和记忆深的人近乎一样的脸，没办法杀手，那把青年废了灵留着，也不是不可以。

谢亦舒试探：“明天早上……”

谢亦舒看他这幅样，叹了一气。

顾薄掀了掀，终于肯正看他，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诮：“这么迫不及待？”

顾薄垂面疙瘩，淡淡回了句：“早上修炼。”

他准备听那骗说完接近他的目的，就拧断那骗的脖。

顾薄打断他的话：“午我要外。”

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，不能浪费在怀疑和猜忌上。他昨晚也想过了，在不知如何才能完成任务时，不如先挑自己想的事来。

准确地说，一个神都没给。

谢亦舒握紧拳：“明天晚上……”

顾薄垂了垂眸，藏起里的讥讽：“真的。”

他觉得自己现在又能得去手了。这场扮家家酒也该结束了。他不该有什么期待的。他的娘亲只有一个，而那一个早因他死了。

顾薄的安排来，他这五天怕是不了廖云峰。

结果听到那骗：“说实话，小薄，阿爸想揍你。特别特别想。”

他昨天站在青年的床前想了许久。

范围还能再缩小，这五天他怕是只能厨房、院两一线。

心看上去比昨天更差一。

顾薄没察觉到他阿爸已经在忍耐的边缘，理所应当地回答：“不回来。”

“明天午……”

顾薄微怔。

谢亦舒一愣：“那晚上……”

只要青年乖乖听话，隔三差五给他一顿像昨晚那样的晚饭。让他恍惚中能产生一种“啊，原来娘亲还在”的错觉，那青年要什么，他都可以给。

谢亦舒深一气：“顾薄。”

顾薄没理他。

他想给小薄酱、糖；想解开小薄的心结……他想的事很多，但这些都得等向顾薄证明自己后才能。

“不一定回来。”顾薄顿了顿，眉冷淡，“你就待在昨晚那间院里，我会禁制，你哪儿也不许去。”

“灵石、权势、庇护、功法、秘宝。”顾薄拿起一边的巾，慢条斯理地着手，语气平淡地问谢亦舒，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
他只能在这里呆五天。

青年接近他的目的无非只有一个――想要从他这儿得到什么。

他现在就想赶紧去方师兄那儿，问问有没有什么毒药能证明自己。

“那午呢？我们正好山吃个午饭。也不知山那家长庆楼还在不在，我还记得你最喜他们家的椒盐小排和油焖虾……”

“真的吗？”

吃早饭的时候，谢亦舒就跟顾薄提起了去方遇那儿的事。

表有一瞬间脆弱又茫然，看上去可怜极了。

谢亦舒关切地问：“昨晚没睡好吗？”

“修炼。”

顾薄这样想，也这样说了：“只要你乖乖的，你想要什么，我都能给你。”

谢亦舒：“……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