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光是想想他让娘亲在发了霉的床褥上躺了一晚，他就恨不得回到昨夜，给自己脸上来那么一拳。

谢亦舒咳了一声：“其实昨天，阿爸在见到你之前，和别人发生了一不愉快。”

“过会儿，阿爸你在方叔这儿等我，我先去问明月宗要几个单土灵，再去问景天宗要几个单灵和手脚麻利的人。”

现在终于有人能教教他了。方遇合开：“谢师弟，你就说那人名字吧。心不好就砸人杯，是那人不对。”

顾薄攥紧小拳，目光阴冷，像小狼：“阿爸告诉小薄，是谁？景天宗的？”

谢亦舒一边摇，一边冲一旁的方遇和沈定使。

最后还是他又去了一趟景天宗，取了套新床褥棉来。

顿了顿，谢亦舒补充：“实际上，昨晚我们就是住家里的。”

他们都知砸人家山不对。但那些时候的顾薄，也真不是他们能劝得动的。

两个人一顿。

他毕竟不是真的稚童，很快就知谢亦舒指的是什么。很多人都因为那些事指责过他，试图教他，

谢亦舒习惯地亲了亲儿的小脸：“没人砸阿爸杯，也没人欠阿爸歉。倒是阿爸可能欠了很多人一个歉。”

还好他昨天又去了一趟景天宗，顾薄握紧谢亦舒的手，暗自庆幸。

顾薄明显紧张起来，小胖手揪紧谢亦舒的衣服：“什么事？”

方遇快笑死了。

了霉。

“过会儿，我们就回家。阿爸就和你先把主院打扫一遍。到时候我们一人选一间，再给小……小蛇吱吱准备一间。”

胖嘟嘟的小脸写满严肃的样真的特别可。谢亦舒忍不住伸手了：“好。”

“方叔说得对。”顾薄冷着一张小胖脸，浑戾气，“阿爸，我带你去景天宗，你把那人指来，小薄让他给你歉。”

谢亦舒手被顾薄的小胖手抓紧，还以为儿是不想麻烦方师兄他们。于是对方遇和沈定笑笑：“不用麻烦了，我和小薄回家住就好。”

“阿爸本来坐树喝，那人心不好，是把阿爸的杯抢走了，当着阿爸的面砸在了地上……”

顾薄小心翼翼地看了谢亦舒一，伸小胖胳膊抱住谢亦舒的腰：“小薄都听阿爸的。”

谢亦舒蹲－，顺了顺儿的发。他昨天就想跟儿提这件事了：“小薄，阿爸其实有件事一直没和你说。”

谢亦舒的“家”，指的自然就是廖云峰。

顾薄的心因为谢亦舒的说法好了一，他抬起小胖脸对谢亦舒保证：“阿爸，小薄很快会把家恢复成原来的样。”

这话说完，顾薄就注意到三个长辈都看向了他。

他听谢亦舒话里有话，往深一想，就联想到顾薄平时的一些行径。

他和顾薄几乎是同时开：

顾薄小胖脸沉了去，杀气都溢了来，凶凶地问：“谁？”

顾薄愣住了。

谢亦舒摆摆手：“是谁不重要，一个杯而已。也是阿爸技不如人，要是阿爸厉害一，也不至于被人砸了杯……”

他和娘亲先一起回去打扫主院。然后等娘亲午休，他再去一趟明月宗和景天宗。这样娘亲睡醒，就能看见熟悉的廖云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