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的眉浸过了，这会儿连眸光都是清亮动人的。

外面的天已经渐渐暗了。

牧用纸巾了，很难净。

游乐园里嘈杂的人声不知何时从耳边远去了，这一刻，周围的环境竟然安静得奇，安静到牧甚至能听见自己清晰的心声。

他是在A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吗？

“好了，你们可以散了，各自把衣服换回去，然后将工作服统一交到老林那里。”负责人发话说。

但换衣服的话，很容易蹭到衣服上去。

这很牢固了，不会轻易地来了。

袁盛当然看不见自己的脑后，也不知牧给他系了个什么玩意儿，他说：“行，走吧，换衣服去。”

他发现自己的脖颈上还有大片灰白的彩妆，那是在主题屋前，老林给他画的，为了维持和面一个。

等他们走到换衣间，其他人都已经换完衣服离开了，工作服被整齐地叠放在了椅上，房间里并不见老林的影。

他手上没有甩的，落了袁盛的脖里，大冷的天，也是凉的。可袁盛不仅没有打寒颤，反倒还觉到了一丝意。

牧和袁盛慢吞吞地走在最后，总算是了“小丑惊魂”的主题屋。

袁盛只看了一，就别过了，然后抬了另一只手。

他压着嗓，低声说：“袁盛，过来。”

“好了？”袁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
话音落，牧手指一动，就在袁盛的后脑勺打了个蝴蝶结。

牧满意地收回了手。

牧猛地顿住了脚步，朝窗的方向看了过去。

“好了。”牧转过，巴上都还在滴。袁盛不自觉地抬手接住了，然后本能地将视线落在了他的面庞上。

于是他只好躬在洗手台前，对着镜洗了一会儿脖，等脖洗净，他整个脑袋差不多也湿透了，发尾都黏在了脖上。

牧垂眸一看，他的手里还抓着那条领带。牧立甩了甩手上的，然后接过领带，说：“你低儿，我够不着。”

只不过其他人在往外走的时候，会有意和袁盛保持两米的距离。

牧抓着领带绕到了他的脑后，然后飞快地绑好了。

牧忍不住多看了一。

牧应了一声，跟在了他的后。

“等等……”牧想了会儿，又把领带结给拆了，他说：“这样不太稳当，我给你重新打一个结。”

大家听了这话，当然也就一窝蜂地散了。

这时候窗底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动，像是有什么东西磕碰到了窗。

袁盛动作熟练地往蹲了蹲。

“好了吗？”袁盛问。

毕业以前，他一分工资也没有拿过。对于他来说，一百八也是钱，也很珍贵了。

牧压了心里的疑惑，先对着镜照了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