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的确有了变化。

“我们怎么开门呀？”牧忍着鸡疙瘩，悄咪咪用手指在袁盛的手背上蹭了蹭。

那扇门不是在蠕动，而是在动。门的表面有一层什么东西，随着火把的靠近，从上至动了来。像是蜡烛化之后，油脂顺着来。但哪有这么大的蜡烛呢？这扇门摸上去明显也不是蜡烛的手。

蹭一蹭，再蹭一蹭。

袁盛并不知他在想什么，只是被这两摩挲得心噌地就燃起大火了。

牧忙问：“袁哥，你冒了吗？”

好了，净了。

这扇门很隐蔽。

袁盛：“嗯。”他应着声，把火把往前又送了送，几乎贴上了那门。

袁盛的声音更低哑了：“……不是。”

墙，不，这扇门好像有了什么变化。

墙是白的，它也一样是白的，只不过墙摸上去有阻滞，而这扇门摸上去是光的，光得像是抚摸过什么油脂的表层一样……有莫名的恶心。

牧恶心得一哆嗦，本能地往后靠了靠，于是就又牢牢缩回在袁盛的怀里了。

不过这样一来，他们也就彻底贴近了那门，一会儿想要转跑都不是那么容易。

之前还得和墙一样的门，这会儿已经变得有些柔了。牧摸了两，那种恶心的觉，又一次将他裹住了。他收回了手，脑里还不自觉地回想着刚才的觉。

袁盛一只手扣住了那扇奇怪的门，原本没有一丝风的二楼房间里，却突然起了风，风是冰凉甚至是阴凉的，扑面而来，将牧裹在了里面，一阴冷邪恶，又挟裹着厚重而古老味的觉，像一盆冷，迎朝牧浇了来。

它……蠕动了一。

像是活。

可这样送过去，他们又离火把远了，就看不太清了。

牧和袁盛同时握住的火把，已经挨住了那扇门。

牧抬就往货架和墙的夹里走，袁盛单手将货架往外再推了推，一只手牢牢搂住牧的腰，随后跟着挤了隙里。

牧小声说：“袁哥，你看见了吗？它在动。”

袁盛闭了闭：“抓住火把。”

他们挨得近，火把也挨得近，这看得清清楚楚――

袁盛这会儿倒是理智又在线了，他抬手握住了牧的手腕。他的手掌宽大，掌心温度炙，握住牧的时候，让牧一从中又获得了心安的力量。

牧不自觉地打了

袁盛还是如常地应着牧的话，他说：“……嗯，直接破门。”一开，袁盛的声音却是低哑的。

牧把火把凑得更近了一。

“好。”牧本能地抓紧了火把。

牧忍不住凑得更近了一些。

但光亮实在是太微弱了，让人看不真切。

跟摸在某种动光溜溜的，褪去了表之后的带着丰富油脂的肉上一样……

牧伸手又摸了摸那扇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