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飞机还得等俩小时才能起飞。”谈镜皱着眉说。

袁盛低tou看了一yan时间：“早知dao应该准备私人飞机。”他说着，扣紧了面上的面ju，shen上隐隐散发chu一丝焦躁的味dao。

“今天限航线呢吧。咱们要去的可不是普通城市。”谈镜说着，忍不住dao：“要是你现个形，说不定就挪个屁gu的事儿，就到了。”

袁盛冷冷抬tou。

脸上的小丑面ju，也冷冷地瞪视着谈镜。

谈镜讪讪地闭嘴了。

要是他们能如人类一样，大方展louchu自己不正常的一面，正常用异态行走在人群之中，那他们也不需要，一个隐居深山，一个住在幽暗不见天日的地xia室了。

他们在VIP候机室等了两个小时，等来了飞机延误的通知。

谈镜缩了缩自己gao大的shen躯，有dian不敢往袁盛的方向看。

哪怕袁盛dai着面ju，他压gen就看不见袁盛的神se表qing，他也不敢往那边看。

袁盛shen上积蓄的气势越来越庞大，谈镜甚至隐约能gan觉到，他shen上形成了一圈儿qiang悍的气场。整个气场就如同一个膨胀到极dian的大气球，一旦有什么戳上去，就会气势惊人地爆开。

谈镜连呼xi都变得小心了起来。

终于，他们等到了飞机起飞。

当他们抵达的时候，天空中已经飘起了细密的雨。

谈镜掀开一dian帽zi，抬tou看了一yan，叹气dao：“电视剧里都ai这么演，一飘dian雨，要么是女主撞见男友chu轨了，要么是女主和男主分手了，要么男主重病不治快shen亡了……反正就没dian好事儿。”

袁盛没chu声。

谈镜察觉到了一dian危险的气息，他连忙改kou：“当然，这dian雨丝，屁都不算。人电视剧里都是瓢泼大雨，这样才能烘托剧qing。”

谈镜话音刚一落xia，外面就从雨丝转成了瓢泼大雨。

谈镜：……

艹我这嘴。

他啪chou了自己一巴掌。

谈镜咧咧嘴，又开kou：“我没这个意思，袁哥。但是……”

谈镜陡然收敛了所有的qing绪，他嗓音低沉地dao：“袁哥。如果真的……人没了。你应该zuo好准备。其实想一想，像咱们这样的怪wu，这辈zi注定也就这样了。我们拥有不了正常人能拥有的亲qing、aiqing。越是想要留住的东西，越是留不住……我们不知dao什么时候会死，不知dao什么时候又陷ru新的重叠空间……”

“就算现在牧shui活着。你喜huan他，恰好他也喜huan你。你能活多少年，他能活多少年？”

“他如果知dao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wu，他又还能接受吗？”

“齐星汉也是个怪wu。”袁盛突然沉声dao。

“啊？齐星汉是什么样的？”

“他的shenti里长着一把骨刀。”

谈镜沉默一xia：“……袁哥，不是我说啊，那就算shenti里长刀，也比你原形好看啊。”

袁盛一脚轰xia了油门。

谈镜一tou磕在了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