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以寒和邓远坐在车里，邓远捧着手机飞快地打字。

邓远“哦”一声，说：“不知。”

邓远虽然了罩，但文加这么一喊，还是免不了被众人围观。

“就是……直播的事儿。”

两秒后，胖喊：“邓远！”

他拢着邓远的肩膀走诊室，低声问：“，咱们再去别的医院看看，好吗？”

翻了个白，语气不善：“嗓重要还是赚钱重要？！我告诉你，以前就有个主播来我这里看病，我说得禁声一个月，人家不听――二十的小姑娘哦，现在说话像个老太婆！”

从医院门诊到停车场，一路上徐以寒都在组织语言，他该怎么劝说邓远？该怎么反驳文加的话？他可是学过很多深复杂的理论，便可成章。可是，徐以寒只能目视前方，问邓远：“，等这件事儿完了，你准备什么？”

文加仍是满脸的痘坑痘印，只不过脸上的神由冷漠变成了显而易见的嘲讽。见邓远转过来，他便哈哈大笑：“哎，阿青，是你吧？大主播啊。”

徐以寒有些烦躁地：“好，我知了。”

徐以寒清了清嗓：“想去手术吗？我是指，把你彻底变成女人的那种手术。就近的话可以去泰

“，”徐以寒作很随意的语气，“在聊天吗？”

邓远站着没动，垂睫，看不表。他穿着极为朴素的灰T恤和运动，因为这段时间日渐消瘦的缘故，似乎也不那么明显了。

文加毫不畏惧，甚至看也不看徐以寒，只是直直盯着邓远的脸：“就你那个德，搔首姿的，你又比那些卖屁.的好到哪去了？你也就是程度轻一，他们卖.，你卖笑，本质都一样，邓远。”

徐以寒一把将文加摁到墙上，险些就挥拳揍了上去，被邓远用力拽住：“以寒！”

邓远仍然盯着手机：“这个人昨天打赏了五千块钱。”

徐以寒当即抓住邓远的手臂：“咱们走。”

两人于是向楼梯走去，医院里人来人往，徐以寒和一个大的胖肩而过。

地停车场阴凉而安静，徐以寒低就看到邓远苍白的指尖。他有想攥一攥邓远的手，也想吻一吻邓远的嘴唇，哪怕隔着罩也没关系。他知文加说得对，邓远的直播就是在卖笑，甚至，也卖.。当然这并不是说邓远和哪个金主上了床，而是徐以寒知，从邓远上猫耳的那一刻开始，他就在卖.了。只不过卖的不是肉，是人。

邓远还是那副样，也不知是不愿理他，还是发烧烧蔫儿了，还是二者兼而有之。他了，甚至没有说话。

邓远像是没反应过来：“什么事儿？”

“邓远，怎么着，学聪明了，开始捞钱啦？”文加满不在乎他人的打量，继续嘲，“小莹跟我说你在搞直播，我还不相信呢，打开一看，真是你！你算是想开了――以前我不是就给你说过？有些人没本事，只有卖屁.能赚钱，人家自己愿意，你还傻乎乎去救他们，现在呢，你也开始卖了？”

可，得了吧，这个世界上的大分可其实只是，把人变得不那么像人。邓远上猫耳，卖人，化成一只柔弱的猫咪，看客们喜，然后付钱，这不是卖.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