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，仍是以茶代酒。

邓远nie住杯zi，看向赵刘二人：“那我也敬你们一杯，可以吗？”

赵辛摆摆手：“不用这么客气。”这一次，他的语气倒是温和许多。

刘语生跟着diantou：“你们也……辛苦了。”

他们都知dao徐以寒敬茶意味着什么――是dao歉，也是dao谢。

在过去的一个月里，徐以寒和邓远一直奔波在北方，从郑州到许昌，到保定，最后一路到了陕西。有些受害者拒绝提起一切关于“正心”的经历，有些受害者面对他们时声泪俱xia却不敢面对摄像tou，甚至有两个受害者张kou便要二十万。最后chu现在视频里的有五位受害者，两位直接lou脸，三位放chu采访录音。lou脸的两位中，正有邓远。

他们终于zuochu了一个堪称cu糙的视频，由于时间仓促，被访者的某些方言用词甚至没有在字幕中转为普通话。但尽guancu糙，视频的时长却有整整102分钟――这还是极力压缩剪辑之后的时长――原片有150多分钟。

这bu102分钟的纪录片名为，分为“‘正心疗养院’在郑州”、“‘正心疗养院’的病人们”、“‘现在的正心疗养院’”三个bu分，旁白是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声。

在今晚九dian零三分，这bu纪录片将被公布在微博上，随后，当初徐以寒花了大价钱联系的、用来对付徐以则的各路自媒ti，将先后转发这bu纪录片。

在这个关tou，赵辛打电话给徐以寒：“需要我们帮忙么？”

于是就有了这场小酒馆里的会面。

这一个月里赵辛和刘语生都待在上海，两人一边谈恋ai一边写文，倒是没什么变化――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，他们俩的脸颊都变圆run了。没办法，恋ai中的qing侣总忍不住chu门吃吃喝喝。而与之相反，徐以寒和邓远瘦了一圈，风chui日晒之xia，也黑了一圈。尤其是徐以寒，回上海之后他换上以前的衬衫，发现两袖竟有些fei大。

他们dian的烧烤陆续被送上来，各人动起筷zi，气氛总算轻松了一些。赵辛问徐以寒：“之后呢？”

徐以寒：“我也不知dao。”

他确实不知dao。

虽然他们的本意只是想记录那些无名的苦难，但真到纪录片制作完毕的那一刻，他们都意识到，这bu片zi一定会带来某些现实的冲击――政府bu门、医疗系统、少数群ti……这bu片zichu2碰到太多mingan的领域。这bu片zi被公布在网络之后会带来怎样的后果？他们会被以某些罪名拘捕吗？这bu片zi会引起轩然大波然后被封杀吗？正如鲁迅“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”，徐以寒也zuo好了各种意义上的最坏的打算。只是当着邓远的面，他不想说。

赵辛没再追问，转而问：“徐以则那边的qing况怎么样？”

“没怎么样，”徐以寒轻叹，“好几年前的事了，外加上当时是老徐亲自疏通的关系……能怎么样？我听徐以鹏说，徐以则让张莉开价，想要给钱了事。”

刘语生愣住：“张莉都zuo到这个地步了……他竟然还觉得给钱能摆平？”

“但目前来说这是对张莉最有利的解决方法，”徐以则摇了摇tou，“张莉她jie去世了，那个jie夫又跑chu国了，当年的事现在谁都说不清――徐以则说他是被xia套讹钱的，张莉说她jie是被qiang暴的，那到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