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抖：“齐、齐哥，齐哥，你、你怎么了？”

李齐终于听到了小和的声音，偏了一xiatou，看了他一yan。

小和哇地大哭，将自己一天一夜的担忧跟看见他躺在地板上的恐惧全bu发xiechu来：“我妈、我妈不见了！不见了，从昨晚就没回家！没人接电话，我爸让我别guan，我不知dao怎么办，怎么办？她不会chu事了吧？不会死了吧？”

小和哭得上气不接xia气。

“你怎么了？我跟你说过了，好好zuo工，不要去学那些混混。你是不是惹事了，你惹什么事了？他们不会找到你家来打你吧？我跟你说过了，我早就跟你说过了！”

李齐艰难地抬起一只手，摸了摸小和的脸：“没事。”

小和哭得更厉害了。

李齐jing1疲力尽，只好闭上yan睛，等着小和哭完。

他一闭上yan睛，小和就吓得大喊他的名字，以为他死了。

李齐只好又睁开yan睛。

小和啜泣：“要去医院，你得去医院。”

李齐摆手：“你帮我打一个电话。”

李齐念了一个号码，小和急忙拿chu手机，边输ru号码边问：“这是谁？能来救你吗？”

李齐摇了摇tou：“一个陌生人，只是说dian事。”

小和的手停住了，没有拨chu去：“那你怎么办？！”

李齐平静地看着他，鲜血已经在他脸上糊成黑se的血块，不知daogan1涸了多久。

“对不起。”李齐说，“那天骂了你。”

他的样zi很像临死前在交待最后的几句话，小和吓坏了，连哭都忘记了。

昨天夜里，李齐尾随胖哥，想找他贩毒的证据，以及跟他有接chu2的上xia线。结果在夜店，发现胖哥带着人将自己老婆带走了。他躲在后巷，听见胖哥跟小和妈妈说了几句，他只听到“那个女的”“死了”“你知dao什么都跟我说”。

两个人争吵了一xia，其他人立即打了小和妈妈一个耳光，把她拉上车，走了。

李齐叫了辆计程车，跟着他们。一xia车就被发现了，被打了一顿，逃了chu来。如果去医院，势必会被警察带走盘问。

李齐不相信警察。

如果警察知dao他还在查自己妹妹的事，恐怕会把他拘留一段时间。

他tou很疼，肚zi也很疼，觉得自己可能……不行了。

现在，他只想把那辆车的车牌号报给卧底警察阿天。他跟阿天不和，觉得阿天的乐观跟正义，在现实里很傻bi1。但到最后，他能求助的，只有阿天。

还有，跟小和dao歉。

他的家人都没了，他的生活里只剩xia仇恨。

这孩zi是唯一关心过他的人，是唯一觉得他是好人的人。

“我有一个妹妹，死了。我爸因为自责，自杀了。”李齐说，“所以我心qing很不好，对不起，骂了你。”

小和的yan泪gan1在了脸上，他听到了李齐的话，没有回答。他先拨chu电话，将李齐说的车牌号告诉对方，并求他快来救李齐。

挂掉电话后，小和撩起衣服xia摆，ca了ca李齐脸上的血渍，问：“是不是跟我爸有关？”

李齐没回答：“不关你的事，你回家去吧，好好读书。”

“你是不是想杀了他？”小和问。

李齐沉默。

小和说：“你别杀人，犯法的。”

李齐继续沉默。对他来说，犯不犯法已经无所谓了。他在这世上孤单一人，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