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解我刚刚都zuo了一些什么。他看着我的yan神一如既往的清澈但却并非无知，几乎令我的nei心翻涌起一阵无法言说的负罪gan。

“我在等着你彻底恢复，并且能够真正理解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的那一天到来。”我听到自己最终轻轻地开了kou，“我相信不会很远了。”

我将双手握住他的两侧腰shen，用一贯的方式将他轻轻推回到他自己的座椅上，微笑着继续说：“无论你最后的选择是什么，我都会为你gan到gao兴――只要你最终的结论是你自己所希望的，会令你gan到开心快乐的，无论你zuochu什么样的决定，我都会觉得满足。”

我看得chu他不乐意被我推开，他甚至因此皱起了眉，表qing也变得不太愉快，不过我还是决定遵守原则，jian持我一贯的底线，“我们其实也就认识了半年左右，你存在于我这半年以来的每一天里，我就算是颗石tou，也经受不住这样的相chu1，杰拉德。”

“给我一dian时间吧。”我维持着笑容，但却不怎么觉得发自nei心的愉悦，只gan到一gu如同溪liu般的酸甜gan顺着我的血guan在tinei转动，说不chu是苦涩还是甘甜，“既然你无法准确表达，那就等我真正确定了你的想法，再决定以后究竟该怎么办。”

“大概连你自己都不知dao，”我的声音越发低微起来，只保持在一个他一定能听得见的音量，“现在你的yan睛里只有我，除了我之外你似乎什么都不那么在意――这不是我所期望看见的，无论你最后会不会彻底恢复正常，都不能只为了我一个人而活。我对你的关心和照顾会促使你对我产生qiang烈的依赖gan，但我不希望你最后除了我之外，任何人都不认识并且不去理会。”

我神se复杂地看着他，叹息了一声，最后说dao：“我希望你以后得到的快乐与幸福，是建立在一个完整的世界观上的。”

然后我不再多说，因为我gan受到了他注视着我的目光，虽然可能并不如我想象中那么了然，但却绝对称不上茫然。他听见了我刚刚说过的话，并且尝试着理解了――这对现在的他来说，就已经足够了。

接xia来我陪着他静坐了很久，他没有再给窝任何回应，就如同当初还在研究所那个时候一样专注地看着我，表qing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，但却又好像与平时如chu一辙。

同时陪伴着我们这样沉默的，还有一直站在二楼楼梯旁边，将双手小臂撑在二楼护栏上的尼约。我不太清楚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，但当我用余光扫见他的时候，他就已经保持着那个姿势了。也亏得他那么好动活泼的一个人，能够在这种气氛xia保持同一个姿势那么久。

杰拉德一直过了很久都似乎完全没有gan受到疲惫，他固执地盯着我，没有给chu回应，似乎也不想要我的回应，gan觉上就像是在享受此时的寂静一样。我也乐得和他一起消磨并且浪费这段时光，这几乎已经成了我们一贯的相chu1模式，我不认为这样的行为百无聊赖，至少他在这样看着我的时候大脑应该是在转动的。我也能同时借此机会思考些事qing，比一个人待在房间琢磨时还要更加方便思考。

我们对坐了很久，最后他靠在椅背上变得有些昏昏yu睡时，我才站起shen把他拉起来，带他一起上楼，送他回房间里休息。中途我路过靠在楼梯旁边的尼约，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