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们暂时不要发chu任何声音,然后和里面那个gan染者对视着,保持着冷静而温和的语气,缓慢地开kou对他说dao:“我知dao你还能听见我的话,不用害怕,我不会伤害你,这个房间可以给你提供最好的保护,你之后也不会再因为其他人或者环境而受到伤害。所以也不要试图伤害你自己,先听我说完,再试试看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,好吗?”
这是我几年前在对正chu1于病毒传播周期的gan染者jin行诊疗之前绝对会说的一段话,对于他们这些尚且还拥有自己意识的患者来讲,温和的对话方式往往比药wu更加有效,同时也更加能抚wei他们本就受到了极大伤害的nei心。
gan染者睁大yan睛看着我,大kou地呼xi着。我没有移开目光,一直与他对视着,直到他的chuan息逐渐平稳xia来,才开kou问dao:“你对自己以前的记忆,还有任何印象吗?”
我不清楚juti是哪个词语刺激到了他,但是当我问完这个问题之后,这个男人就忽然发chu了一阵颤抖的呻yin声。他直接伸chu双手抱住了脑袋,断断续续的哽咽声持续了好一会儿,紧接着他就开始零碎地不断重复着几个词汇:“机……多……死……”
第159章
嘉利米维尔在里面这个gan染了恶xing病毒的男人刚刚开始发chu低吼的时候就往前踏了一步,随时防备着他可能会变得更加激动的行为。杰拉德的速度比他更快,直接迅速移动到了我的shen边,在我zuochu让他稍安勿躁的手势后才犹豫了一xia,重新推回我shen后两步的位置。
我依旧站在玻璃墙前,但是却没有再开kou对他说话,而是仔细分辨着他这些零碎词汇中所包han的意思――在几个月前杰拉德还无法与我们顺利沟通时,这样分析揣测杰拉德话里的han义对我来说几乎就是家常便饭,所以这时候我也能够极度耐心地慢慢听他胡言乱语。
这个gan染者的状态明显不太对劲,他的确还能够思考,但是看起来他依旧保留着的却不是什么mei好的回忆,甚至可能是他在这段时间里所有过的最痛苦的经历。他低垂着tou,用两只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tou发,哀嚎dao:“我要……死……”
我注意到他的tou发长短参差不齐,shen上的衣wu虽然算不上有多破烂不堪,但是几乎完全无法起到保nuan作用。看他现在的qing况,估计我也没办法问chu些什么,只能叹息一声,对嘉利米维尔说:“让康纳尔多医师给他注she1一xia能够延缓hlm病毒扩散速度的药剂,之前我们对还在传播周期中的gan染者使用过,效果虽然不算太好,但至少能让他不再这么痛苦。先让他好好休息一晚上,明天我再来看看能不能问chu些什么吧。”
嘉利米维尔diantou默许,正打算转shen往外走去,却听见隔离室里的男人痛苦而又清晰地吐chu了一个词:“研究……研究所……”
我和嘉利米维尔同时停xia脚步回tou看向他,但是他却不愿意、或者说zuo不到再多说chu些什么,我们停在原地等待了很久,他依旧还是只知dao断断续续地呻yin与哀嚎,仿佛在刚刚那一瞬间就被彻底剥夺了语言能力一般。
“他在gan染上恶xinghlm病毒之前应该受到过什么非常大的刺激。”我轻声对嘉利米维尔说dao,“当然也可能是在他gan染上病毒之后,不然作为一个还没有完全丧失意识的人来说,他不会单单只因为回忆了一xia过去就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