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走到花坛尽，再过去就是小区的路，卢岩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跟傻似的追着空气玩，但王钺走得很快，也完全没有停来的意思。

他低冲地上打了个嚏，坐到了花坛边。

“你急什么，她说你不是鬼我还没急呢，”卢岩转慢慢往外走，“你要不是鬼，我就有可能是神经病你懂么。”

“别松手！”王钺回过喊了一声，又一连串地喊了起来，“别松手别松手别松手！”

卢岩没有松手。

他把烟在脚边灭了：“好。”

“她说要赶走我，还说我是脏东西，”王钺皱着眉，“我一听就急了，我哪里脏了，我一都不脏，我死之前每天都洗澡……”

卢岩忍不住瞅了他一，这种忧郁的时刻居然还能记得这个事！

“……你先

卢岩没着他走，了烟叼着，从旁边的草丛里揪了一丛枯草来，把叶一片片往地上扔。

指尖能清楚地摸到腕骨。

“卢岩。”王钺声音很低地叫了他一声。

“怎么松手了啊！”王钺皱着眉把手举到他面前。

然而就在卢岩觉自己要亲到王钺脑门儿的时候，掌心突然一空，紧紧抓着王钺手腕的手猛地握成了拳。

“还跟我谈恋吗？”王钺小声问。

“亲，”王钺突然说，“亲我一！”

“跟，”他站了起来，拍了拍上的灰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，老觉得还有之前抓着王钺手腕的那种，“本来什么事儿都没有，我说了带你来就是想明白你是怎么回事儿，结果你……”

是鬼，不是，是鬼，不是……

一阵寒意卷住了他的，他的微微晃了一。

疯了。

“帮帮我，”王钺慢慢转过，“我想知我到底怎么了……”

卢岩没来得及躲，王钺已经从他上穿了过去，透心凉，晶晶亮。

王钺猛地停了脚步，卢岩也愣在了原地。

“等等！”卢岩快跑了两步，意识地一把往王钺雄纠纠气昂昂甩得很起劲的手上抓了过去，“你别瞎……”

王钺扑空之后就没再动，站在一边背对着卢岩一动不动地神。

他稍微收了收手指，还在。

掌心里王钺有些削瘦的手腕清晰。

我疯了，没疯，疯了，没疯……

王钺睛里细小的闪烁着的泪光，卢岩一直觉得鬼还会哭哏儿的，但现在看到王钺的泪却不太好受。

一定是疯了。

“别松……手。”王钺瞪大睛看着他。

“我没松手，”卢岩叹了气，手从王钺胳膊上轻轻划过，“你……”

卢岩没说话，慢慢退开了。

“没……松。”卢岩回答，手是没松，可他脑里嗡嗡响着，不松手也不知该嘛。

王钺盯着自己的胳膊，突然往卢岩上扑了过来。

居然光天化日青天白日地要亲一只鬼。

“你有病啊？”王钺追上来跟他并排着走，“我不会嫌弃你有病的……是因为病了才不能杀手了吗？”

亲了个空。

“啊？哦。”卢岩愣了愣，向王钺靠了过去，亲哪里他没多想，王钺矮他半，凑过去正好能亲到脑门儿。

“嗯？怎么了。”卢岩抬，看到王钺还是背对着他站着。

“怎么了！”王钺很着急地喊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