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思对魏雍说：“曲沃的女闾比我在别去过的都要好，最好的地方就是上货勤，底那些劣等的女人用尽了，很快就会从各地送来更漂亮的，这二三楼的女娘不得用了，也会放到三楼去，所以连章要是有喜的，记得走之前打声招呼，免得次来，找不到人。”

魏雍呐呐地问，“什么是用尽了？”

魏雍这辈都没过女闾，倒不是他多洁自好，而是他少年丧父，守孝三年到二十，娶了妻，过三年，又纳一房妾，这对一个青年来说已经足够幸福的了，女闾是什么，他连那儿的红娘叫玉怜都不知。

几个女娘也都一起笑了来，很有些巧笑倩兮的意味，但魏雍觉得那笑声尖锐难听，听得

一转看见魏雍严肃地住女娘乱摸的手，忍不住笑声来，对那女娘：“小燕儿怜惜怜惜他，我这位兄台可是一次来。”

了雅间，熏香的气味让魏雍轻松了一些，但随即来了几个貌女娘，他又再度僵起来。

正在这时，后有个人拍了拍他的后背，笑：“连章兄，好巧啊，怎么站在这里？”

魏雍之后，直奔玉怜、不是，直奔女闾，脸上透着升官发财，公款嫖赌的兴奋，堪称满面风。

至多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女娘撅了撅嘴，费力地回手，显然有些气恼，魏雍本以为她会说几句难听话，但小女娘撅了一会儿嘴，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。

三楼的场景则更加雅致些，如果不是几个貌女娘正在和客人调笑，魏雍几乎以为自己到了清谈集会。

赵思嫌弃死了，面上的笑也冷了几分，只：“那让玉怜好好歇息吧。”

连章是魏雍的字，魏家家主亲自为他取的，魏雍僵地扭，见是赵家嫡长公赵思，他巴巴地说：“我……”

女闾一共三楼，过二楼的时候景已是好些了，用竹帘隔着一个个单间，虽见人影晃动，也不过是略有些声响。

几乎是一女闾，魏雍这个正直的年轻人就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，他着走去，怀里立刻多了两个衣着松垮的女娘，闻着劣质粉的香气，他僵着不敢动弹，打量四周，只听声艳语，只见满肉，他几乎有些想吐。

女为难：“刚接过一位客人，要是郎君不嫌弃……”

有句话叫叶公好龙。

赵思一来，立刻就有俏的娘上前来招呼，声音宛如谷黄鹂，赵思把人推魏雍的怀里，对一侧年纪略长的女说：“劳烦开个雅间，来五六个红娘，对了，玉怜今日有没有客？”

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特质，曲沃城作为大晋都城，商贸繁华的同时也决定了女闾的素质，只看庶民三娘明明是在外地被判，却被送来曲沃的女闾就知。

赵思忍俊不禁，对边的女娘说：“瞧瞧我这兄台，真不知是哪来的宝贝。”

赵思却是个行家，一就看魏雍生，又被底白日宣淫的场面给惊着了，脸上不由带了几分笑意，拨开两个女娘，把着魏雍的肩膀，一边熟稔地上楼，一边笑：“连章该是一次来，底脏乱，都是庶民花销的地方，你同我来。”

为那个饱受冤屈的庶民三娘，姬越也想不到这看似普通合理的制度背后，可能浸了无数血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