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也说不上甚么心思，只想着想着也便睡了。

“夫人说的是。”碧笑。

说话间，几个丫鬟上前，只给练容华穿了起来。

外白雪皑皑，一些常绿树上挂了雪层，隐约还有雪花落。她前的小院那儿移栽了几株梅花，原先就开了几朵。但今日一夜间，彻底开的繁茂。

这些时日，练容华也是时常有件赐。

练容华这儿的过寒，打开气腾腾，稍稍嗅闻，一稻米甘甜香味鼻。只舀了碗，着白瓷的碗，刹是漂亮。

私里，绿宜也交代了，碧虽是死契，但日后练容华定会为她们谋划个好去。只她忠心耿耿，若是想留在练容华边，那便随她留着。若是想外嫁，至少也是要谋个正妻的位置，一应嫁妆品，尽数练容华了，且要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抬了去，绝不胡乱人打发了去。

她跟了练容华也有小半年了，练容华待她并无不妥。绿宜虽比她大些，但并不逞凶，亦是待她如妹。

白雪红梅，好一个雪景。

“夫人放心，昨夜开始，厨房那儿就忙活了。一大早，三太太那儿、茹太太那儿、一众姑母加着老太太那儿，都是送去了。

这般富贵日，她才舒坦，才有心瞧瞧这雪景。

练容华多少有几分喜甜，立时就喝了一碗。待吃了，她才问：“其余各房送去了？”

过寒节过寒，这过寒，乃是由八种谷米外加八种补品熬制而成，味甜，很是可。

另外，今年个太太有心，从外定制的过寒，虽简单些，但都送了来，也给丫鬟、仆人们发去了。”

抬手拨了几，渐渐回想起这段时日在丰府之事。只偶尔，又想起大梦之中的一生。

自然，这过寒不同地区，其中加用料稍微有所区别。若是穷苦人家，说不得只三四种谷米熬制也便够了。

第二日，练容华一觉醒来，碧、绿宜二人皆是穿了过寒节特意发的厚袄，并笑：“夫人，好兆，外落雪了。都说瑞雪兆丰年，咱们的田产那儿，明年怕是要是有个好收成。”

待穿整齐，练容华顾不得用早餐，只哗啦一推开了窗。

这会，练容华心极好。若是得了空，她得去丰府的四季园那儿逛一逛，那是有专门的梅花园林，在川南之地的也是了名的。

“那便好，虽说我待人严厉些。前些日，送了人官府，但不过是他们太贪了。若是他们好好办事，我也不是亏待之人。这会闹，天寒地冻的，这过寒也该叫你们都一起吃一碗。去去寒，也图个喜庆。”

碧小时家中光景不好，有兄弟姊妹七人。实在养不活，便签了死契给了丰家，原就是奔着拿了钱财也不打算赎她回去的。

“我的夫人，当心别病了。”绿宜赶紧上前，将一个手炉到练容华手中。

练容华瞧了会儿，这才洗漱了。待坐，其她丫鬟上前，只将一盅过寒放于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