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  动摇

        陈蓉蓉最后的印象是落地窗外冲刷的雨瀑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惟把她从吧台上抱xia来的时候她gen本毫无意识，之后醒来，发现自己光着shenzi躺在客厅的办公桌上。他抓着她的两只脚踝把tuigaogao地拎起，饶有兴致地欣赏嫣红的小bi1一kou一kou地往外吐jing1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醒他就再度压了上来。哪guan她哭得再可怜，奄奄一息地求他都不罢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中途晕过去好几次，可是睡不到五分钟ma上又被cao2醒。在办公桌上挨完一顿cao2，又被压到沙发上接着cao2。到最后甚至都nong不清自己到底在zuo什么，他又在对自己zuo什么。只记得夜se笼罩，窗外一dian一dian的灯火从雨shui中倒映chu来，朦胧似梦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，她昏昏沉沉地坠ru黑暗的深渊，不guan他怎么nong都不再有反应。后来的事就一dian印象也没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直到凌晨五dian，她再度从床上醒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醒来后，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知dao自己shen在何chu1。她翻过shen，看见睡在另一个枕tou上的顾惟。床很大，他睡得很远。这一幕使她立刻明白过来，这里不是她的房间，这也不是她的床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意识到自己还在酒店里的刹那，她猛地翻xia床去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还落在客厅里的书包，找书包里的手机――

        摁开手机屏幕，时间显示chu      05:06。

        顷刻间，她绝望得如坠冰窖，不过，很快又清醒过来，并且手忙脚乱地编辑好一条信息，给刚xia夜班的母亲发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信息是一条谎言，她谎称昨天晚上雨太大，所以自己在一个女同学的家里过的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知dao母亲会不会疑心。其实这个谎言在她自己看来都没有几分可信度。可是，就算母亲不相信，恐怕也想象不到她昨天一天是怎么度过的，更加想象不到她已经堕落到什么地步。

        就这么几分钟的工夫，清晨已然降临。客厅的窗帘遮住半边落地窗，把屋nei的空间分作明暗两半。就像一只yan睛已经醒来，另一只还在沉睡。

        发完消息，她赤luo着shenzi坐在地毯上，透过那只醒来的yan睛茫然眺望着晨曦微薄的城市。一群羽mao上闪着银光的鸽zi在gaogao的楼ding上打着旋，变幻多姿地飞过淡青se的天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她才开始gan觉到有一dian冷，然后沉重的疲惫和酸痛也从tinei涌了chu来。小腹虚ruan，两条tui又僵又累，tui心间的小bi1更是麻木到仿佛不属于自己。在这个悄无声息的房间里，一种异常孤独的虚无gan攫住了她的心灵。这是她tou一次，从维持这种关系以来的tou一次，想到了放弃。

        与其这样留在他的shen边，还不如放弃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要狠xia心来，忘掉一切，就能回归到从来没有遇见过他的生活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可，自己真的狠得xia心吗？

        该怎么开这个kou，开了kou以后，他又会说什么呢？

        类似的念tou始终在她晦暗的脑海中盘旋。她走jin浴室冲洗shenti，在gan受到shuiliu温nuan的同时，又再次想起了母亲。她想到母亲对自己无私的ai与自己对母亲可耻的欺瞒。而靠这欺瞒所换来的，也不过是自己作践自己――她真的不想这样继续xia去，真的想放弃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，等chuigan1tou发走chu浴室的时候，早已洗漱完毕的顾惟也正好从房间里chu来。她与他四目相对，那双熟悉的yan睛，是她很熟悉，也很熟悉她的yan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注视着她，无言的yan眸幽深静谧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瞬间，放弃的念tou便化为乌有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到他，她好像想qiang打起jing1神，但还是掩盖不住肌肤底xia透chu的虚弱。他知dao是因为纵yu过度。昨天连着cao2了将近五个小时，最后几次他已经从xing癖的状态中恢复过来，可那gu兴奋还没消退xia去，收不住，确实zuo得有dian过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惟当然不是tou一次xing癖发作，可是发作到完全代ru角se，彻底忘记现实的地步，真的是前所未有。正因如此，所以才格外地酣畅、痛快。即便后来他清楚地知dao自己在zuo什么，也仍是毫无负罪gan地侵犯着她，无休无止地从她的tinei掠夺快gan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更衣室有gan1净的衣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顾惟的话，她只是一言不发地摇摇tou。待会要上学，所以肯定还是穿校服。本来想把nei衣neiku换掉，但是更衣室里的衣服她看过，要么是那种薄如蝉翼的qing趣nei衣，要么就缀满碎钻和lei丝花边。她不敢穿，也不喜huan。

        沉默式的对抗，是意料之中的反应。毕竟昨天她又惊又怕，最后还给自己cao2到昏死过去，连晚饭都没力气吃，所以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痛快，甚至还意外地发现她一yan就觉察chu自己今天与昨天的不同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