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可是亲着亲着，两片薄唇就住了她的唇，也想要向腔深的意图。修长的手指住她的耳朵，无比暧昧地摩挲起圆的耳垂。等到睡裙被卷起，手顺着小的曲线抚上大，她终于忍不住挣扎一，从他的亲吻与抚中脱离来：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的……只是、只是你都没时间休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他这么问，她就明白顾惟其实早就看来了，看自己并不是真的善解人意，而只是在给懦弱找借罢了。她不敢看他，半晌才发一句混的嗫嚅：

        “哪个故居？波恩还是维也纳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自己一个人坐长途火车，既没有丢过行李，也没有上过坏人的当。她想借此打消他的担心，说明自己没有他想的那么需要照顾。而且他这么忙，没必要非得陪她他其实没兴趣的事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她记得他说过贝多芬的故居就在北威州，所以自己也了一些功课。尽确实不远，但也不能完全依靠公共交通，很多路段非得开车不可。不过市区就会方便许多，她可以带上地图边走边看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她躺在枕上，旋即便不再吭声。随后，又听他接着说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你其实也不想让我陪，觉得自己一个人更自在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明天不工作吗…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离得这样近。连说话都能受到气息的交缠。她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的脸，试图清他的想法，过了一会，才试探地开了。她说她想到贝多芬的故居去看看，问他可不可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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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听了半天，顾惟终于意识到她不是在问能不能带她去，而是打算自己单独行动。够可以的，小鸟的翅膀长了，这还不到一周就打算飞去探险了。他问她语言不通该怎么办，她有些紧张，却还是鼓起勇气说可以靠德语混英语。甚至举例，说她今天就是这么跟Fuhrmann交的，虽然不太利，可是他们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。看来那个善于交际的老东西给了她相当大的自信。

        话音方落，顾惟便不再动作，然而，却也不起，就这么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半压住她。一种的抵在双中间的，使她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已经起了。嵌在一圈睫的睛又黑又深，用一种沉着望的目光盯视着她：

        密的睫低垂来，这是绪转变的征兆。她当即刹住声音，因为她觉察他已经有些不太兴……然而，当观察他的睛，却又莫名地觉到一种包容，仿佛不自己说什么、什么，这双睛都不会生她的气。所以她没有像过去那样沉默不语，而是接着细声细气地说了去：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真的忙到没时间陪你，我会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更想让我陪你，还是更怕我烦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怕你烦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，慌里慌张地辩解起来。然而，他似乎并不接受她的解释，只是兀自移开，斜倚到床的靠枕上。即便如此，平静的目光却依旧停驻在她的脸上，哪怕他其实不喜从她的嘴里听到这些话，可是只要她说，他就听。这种无条件的包容使陈蓉蓉骤然涌上一羞愧，因为她到自己是在浪费顾惟的贴。自己说那些话，有一大半都不是真心在为他着想，而是于懦弱，害怕靠得太近会让他产生厌烦。她害怕被他推开，所以先一步主动推开了他，哪怕他已经朝自己伸手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我想让你陪我……可是你有那么多事要，我、我怕你烦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说什么，让我不那么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惊讶地仰起脸，都不敢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。她不敢相信顾惟会为了自己到难受――既不是生气，也不是不兴，而是难受……听到这个词的瞬间，她的心房扑通扑通地动起来，所以一就抬起去看他。可是……那张脸上哪里看得半难受的表。灯光的睫乌晶发亮，注视着她的视线平静又温和。甚至当她望他的睛里，还瞧并不用微笑彰显的愉快……她简直都糊涂了，一也不明白他的心思，但，心中又激着难以言喻的与喜悦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但如果你打一开始就直接拒绝我，那我会很难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在沉默中犹豫了很久，终于如告解般坦白真正的心声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波恩的故居，那里比较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每个德国人都说英语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我过年也是自己坐火车回老家，距离比这里到波恩远多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