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衍看了他片刻，突然问：“你今年多大了？”

他一慌，那好不容易卷上来的袖，就又掉了去。

跪在床上的小池微微一颤，抬看他。

只是他的后背上，有一青紫的鞭痕，是那样的让人惋惜。

这突如其来的，陌生而令人烦躁，他看到桌上的醒酒汤，便过去给自己倒了一碗。

但他回来的很快。

小池果然穿好了衣服，只是他两人差的多，庄衍的衣服对于他来说太大了，很不合。

而在庄衍的意识里，十五岁，到底还是太小了，他不去这个手。

睛看不到，那声音便格外的锐。

，但就是猜，也能猜到他此刻的模样定然是十分无助的，就像一朵柔弱的、任人采撷的花，庄衍只要伸手，便可以把这朵花摘来，肆意玩践踏。

再看看床上任人宰割的罗鄂少年，庄衍有那么一瞬的心旌摇曳。

庄衍立刻便放开他，连着后退几步，背过说，“你先把衣服穿好。”

小池僵了一，随即顺从地扯开了自己的腰带，那红纱衣从肩上落来。

他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盒，盒中装着他叫人去的百花膏。他本来是想亲自动手的，但是当他看到床上的少年，那连画都勾勒不来的容颜，还有那线条诱人的腰弧线，顿时到一阵目眩神迷。

那是一件庄衍的外袍，是纯正的赭，这厚实的衣服把小池整个都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。

可是醒酒汤来，庄衍鼻一动，便觉得不对。他尖尝了一，就彻底明白了。

庄衍只得别开神，不自然：“你……先把衣服脱了。”

庄衍转的时候，床上的少年正在不声音地努力着，试图把自己的一只手从过长的袖中悄悄伸来，此时见庄衍突然转，顿时僵地停住了动作。

庄衍看着他穿着自己那明显不合的衣服，衣摆

没了最后一层纱幕的遮挡，最真实的景便从天边坠落人间，开在满床的锦绣缎花上，那画面实在煽无比。

十五岁的女，已行及笄之礼，到了可以嫁的年龄。

被抱来后，小池拘谨的站在床边，手都不知往哪里放。

庄衍的神恢复清明，叹了一气，亲自端着醒酒汤去了。

可是他再看的时候，便注意到小池脸上的伤，那是早些时候被王公用指甲划来的伤，虽然已经不再血了，但依然在他雪白的肤上，留一狰狞而蜿蜒的红痕，衬着一红纱衣，愈发显得明显。

这哪里是醒酒汤？这分明是助兴的汤。

“吱”的一声，庄衍关上了衣柜门，他在靠近小池后不敢再看，闭着睛兜抱了去。

庄衍就笑了起来，他走到床边，举着小池的腰，把他从床上抱了来，“才十五岁，还是个孩……少爷比你大了快十岁，是不会这样欺负你的。”

套上了自己的衣服后，他那张脸，在衣服中显得愈发小。

那一刻，庄衍突然觉得自己很。

后静了片刻，随即响起了衣服抖动的簌簌声，庄衍看不到他，却据这声音，在心中暗自模拟他穿衣服的顺序和动作，等到这声音停了，又过了一会，才转去看他。

小池低回答：“十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