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次调：“砂石，无正谷在哪里？”

砂石看着池罔，突然到一阵发麻。

被晾了半宿的砂石顿时喜：“好！小池重新打起劲了，真棒！”

…原来都可能不是偶然。”池罔叹了气，缓缓，“我在想北熙晚年时过的一些事。他那墓是我造的，里面有什么，我能不知？”

只是心里越乱，越是要稳来，才越有可能解决问题。

池罔随搪了过去，“毕竟活得久了，以为世上的事来来回回，无非就是那几件，不断循环上演。却没想过……永远都有意想不到的事等在前面。”

天亮后，酒馆客房里醒来的房一脸错愕。

七百年的智慧和阅历不是摆设，池罔凭着自己大的定力，镇静来。

仔细想来，自从后江化冻，池罔在江北的行动，无不与那和尚同行同止，就连消失都不落单，十分齐整。

可是他了楼，了酒馆，就看到了一群江北的百姓们聚集在天山前，他们深受鞋教多年蒙蔽，此时仍然难辨是非，还在为鞋教覆灭的事与官兵

“先不用，我现在没心。”

池罔长长的呼、吐气，过去短短几个时辰发生的事，让他心中乱成一团。

他轻轻的叹了气：“不是重新打起了劲，我只是觉得现在很……空，便想找一些能让我觉得真实的事去。不知为何，我有一种预，当我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那一天，我说不定会怀疑现在一切的存在。”

池罔嘴角一牵，一个像微笑，又不像笑的模样。

房还在伤心着，就发现了令一个让他更加恼火的事实――去敲和尚的门也没人应，推开一看，怎么连这秃驴也跟着一起没影了？

池罔先是回绝，一路都十分沉默。

他睡不着，睁着睛看着第一缕阳光洒落人间。这个时候，池罔叹了气，改：“如果有距离不远的濒死病人，可以告诉我。”

才一个晚上，小池哥哥怎么就不告而别了？

“我好像有没听懂……”砂石懵懵懂懂，“小池，你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慨？”

砂石小心翼翼的打断：“那你要路过许多地方的话，池罔，就不用这么着急赶路了吧？你要不要我给你报一报地，顺便沿路救几个人？”

说走就走，一个字、一句话都没给他留，完全不顾忌他会作何想，这还真是……一都没把他放在心上。

“我想去北边江岸的最西边，我好久没去过西边了，我一直怀疑，无正谷在……”池罔说到这里，又摇了摇，“对于无正谷所在何，这些年我虽然多有猜测，却一直没有十足把握。我们先往西边走，这一路大概需要一段时间了。从这里到江岸边，以正常速度需要月余，再去西边还要半月，但以我的速度……”

“我想找的地方是――无正谷，那个北熙找了一辈，却还是没能找到的地方。”

房收拾了细，拿联络无正门门主的乌鸦药引，准备追随乌鸦而去，尽快跟上池罔的步伐。

夜间山路难走，池罔跃上了一棵树，在树上等待天亮后再继续赶路。

“我我我……我不知。”砂石小声说，“小池，我总觉得你现在不太对，你要去哪？”

果然是一起走了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