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写并向我申请笔和纸时，她再也不能掩饰了。她学会了读写，她简直为此而自豪，她要与人分享她的喜悦。"

当她讲这些时，我仍旧跪在那儿，目光始终注视着那些图片和小字条，尽力把yan泪咽了xia去。当我转过shen来坐在床上时，她说："她是多么希望您给她写信。她从您那儿只是收到邮包，每当邮件被分完了的时候，她都问：没有我的信？她是指信而不是指装有录音带的邮包。您为什么从不给她写信呢？"

我又沉默不语了。我已无法说话，只能结结巴巴，只想哭。

她走到书架前，拿xia一个茶罐坐在我shen边，从她的化妆包里掏chu一张叠好的纸说："她给我留xia一封信，类似一份遗嘱。我把涉及到您的地方念给您听。"她打开了那张纸读到："在那个紫se的菜罐里还有钱，把它交给米夏尔・白格；他应该把这些钱还有存在银行里的七千ma克交给那位在教堂大火中和她母亲一起幸存xia来的女儿。她该决定怎样使用这笔钱。还有，请您转告他，我向他问好。"

她没有给我留xia任何信息。她想让我伤心吗？他要惩罚我吗？或者她的shen心太疲惫不堪了，以至于她只能写xia所有有必要zuo的事qing？"她这些年来过得怎么样？"我需要等一会儿，直到我能继续说话，"她最后的日zi怎样？"

"许多年来，她在这儿的生活与修dao院里的生活相差无几，就好像她是心甘qing愿地隐退到这里，就好像她是心甘qing愿地服从这里的规章制度，就好像这相当单调无聊的工作对她来说是一种反思。她总与其他女囚保持一定距离，她在她们中间享有很gao威望。此外，她还是个权威，别人有问题时都要去向她讨主意和办法，争吵的双方都愿意听她的裁决。可是，几年前，她放弃了一切。在这之前，她一直注意保持ti型，相对她qiang壮的shenti来说仍旧很苗条，而且她gan1净得有dian过分。后来，她开始暴饮暴shi，很少洗澡。她变得臃zhong起来，闻上去有种味dao，但是，她看上去并非不幸福或者不满足。事实上，好像隐退到修dao院的生活对她来说已经不够了，好像修dao院本shen的生活还太成群结队，还太多嘴多she2，好像她必须jin一步隐退到修dao院中一间孤独的小房间里去。在那里，没有人再会看到她，在那里，外貌、服装和ti味不再ju有任何意义了。不，说她自暴自弃是不妥的，她重新确定了她的地位，而且采取的是只作用于自己，不施及他人的方式。"

"那么她最后的日zi呢？"

"她还是老样zi。"

"我可以看看她吗？"

她diandiantou，却仍！日坐着，"在经历了多年孤独生活后，世界就变得如此让人难以忍受吗？一个人宁愿自杀也不愿意从修dao院，从隐居chu1再一次回到现实世界中去吗？"她转过脸来对我说："史密芝没有写她为什么要自杀。您又不说你俩之间的往事，不说是什么导致史密芝女士在您要来接她chu狱的那天黎明时分自杀了。"她把那张纸叠在一起装好，站了起来，把裙zinong平整。"她的死对我是个打击，您知dao，yanxia我很生气，生史密芝女士的气，生您的气。但是，我们还是走吧。"

她还是走在前面，这一次，一言不发。汉娜躺在病房里的一间小屋zi里。我们刚好能在墙和担架之间站xia脚。女监狱长把那块布揭开了。

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