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开始吧，”林机玄面无表地看着韩立命，“有痛，你忍着。”

贺渊一蹙眉，中念诵的频率更快，心经缭绕在韩立命耳畔，本该让人心破祟的心经在韩立命听来就像是命的咒诀。

贺渊：“……”他明白了，真是简单暴的方式。

贺渊冷笑：“林大少爷真是会使唤人。”

“……”贺渊说，“这是实话。”

在韩立命掌心写好“卍”字印后，贺渊两指一并，闭上睛，中默念了一段心经，猝然睁开双目，满目莲华：“三界唯心，万法唯识，破！”

“你摆脱不掉我的。”

“驴是。”

韩立命：“？？？”

声音刚落，韩立命的额便有一个黑的光拱在肤之，纯粹的黑肉可见，了一个肉瘤似的存在。

“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，”贺渊十分小心地旧事重提，“你叫我秃驴，我记着的。”

他耸了耸肩膀，还是那句话：“瞧瞧就知了。”

这一指向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抬手动作让韩立命立就明白过来，反应比脑快，他飞速抬起手臂，想去挡那节柳枝。

林机玄作势抬手，他动作脆利落，像是一个标准的行刑者。

贺渊以为是这厉鬼太过顽固，一动手臂，缠绕在手臂上的琉璃佛珠垂落来，他将珠串一挽，握在掌心，随即在韩立命灵台轻轻一撞。

“我已经跟你为一了——”

黏在林机玄上。他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再探探林机玄的底，这才说让林机玄自己解决的话。这次言咒这事儿，莫名其妙的，事都由他了，林机玄什么也没动手，仔细回想他的初衷是要探林机玄的底的，不知不觉快把自己的老底给兜光了。

韩立命：“？”

“你还骂过我臭算命的，你不记得？”林机玄反问。

“诸法空相，不生不灭，不垢不

贺渊：“……”差不多得了，为什么想不开给自己找气受？！

贺大师难得想起来“慈悲为怀”四个字怎么写，遂放刚提起来的屠刀，准备济世救人。

贺渊磨了磨牙，看着年轻男人走在柳树旁边，挑一节柳枝掰断。那节柳枝柔韧很，被男人凭空甩了几，在空中划几畅的弧线。

“还是贺大师慈悲为怀。”

林机玄拎着柳枝回来，说：“运气不错，这柳枝质量很好。”

“行了，”贺渊及时发声音，“别演了。”

“有痛，”他友提示了韩立命，“但是效果不错，待会儿你忍着。”

“秃驴就不是。”

“憨批，找死，不要命。”

“我也是实话。”

“嘿。”贺渊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。

贺渊一噎，他是真不记得了，心里有虚，他一边在韩立命掌心写着什么，一边问：“我还说过什么？”

韩立明满脸疑问，看到那节柳枝，浑一哆嗦，他拧看贺渊：“这是要什么？”

林机玄从善如地收手，说：“请。”

他觉有什么东西在灼烧着，五脏六腑都在灼然沸腾，灵魂窍的觉异常烈，前，那黑的粘稠遮天蔽日，脑传来清晰又恐怖的声音——

但那肉瘤在肤不住挣扎，却没有任何冲破肤的迹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