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耳到底生意的，是个识趣人，深知自己媳妇德行，说话没轻没重，巧成拙的事不知被她过几回了，他一把扯过红腊，赔上笑脸：“臭老娘们说话没个度，大师你大人不记小人过，千万别跟她计较。”

李二耳一愣：“什么？”

“关于你女儿祭拜的画像，给她的那个人是谁。”

“那……”李二耳被说得羞愧难当，忐忑地原地杵了会，才小心翼翼：“您觉得多少比较合适？”

实讲过这话，那是快到家门说的，前后也没人啊，他是怎么听见的？

白盼嗤笑。

“怪事。”白盼挑眉：“放在普通人家，一旦知谁在故意迫害自己女儿，恨不得冲上去千刀万剐，你们倒好，连名字都不肯透？”

李二耳神一僵：“治病救人还需要报酬？”

之前跪地上时积累的满腔怨气憋闷，被白盼这么一吓，也统统跑了个光，李二耳重新审视前的银发男人，明明才二十的年纪，那双睛沉静如，深邃得像沉淀了几十年，几百年的岁月，一时半会，他竟没办法把白盼当作一个涉世未深的小辈看待。

一时间，陷短暂的沉默。

夫妻俩免为其谈同意，白盼看价格谈妥了，便开始准备东西。

“当然。”白盼一副极有耐心的模样，不紧不慢地摊手：“你去医院挂号买药难不用付钱？李先生，你年纪不小了，应该知天上不会掉馅饼吧？”

李二耳傻。

见白盼依旧没有回他，便提了声音：“难不成要两万？！”

“诶哟，我们可没那么多钱。”红腊唾了一，双手抱环：“二耳是开杂货铺的，又不是开银行的，早晚归一年都净赚不到两万，你这么狮大开，要不要脸啊？”

“梅不愿意说，我有什么办法？”红腊目光闪烁，过了会意识到什么，声音渐大：“你不会见死不救吧？我警告你，这可是一条人命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，别以为能通个灵，请个大仙就连公德心都可以不要了！”

“不计较归不计较。”白盼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，笑肉不笑：“但报酬……还是要给的。”

白盼伸两手指。

李二耳试探：“两百？”

梅抿着唇不肯说，红腊瞥开视线看向别，李二耳更是吞吐其词。

白盼活久了，见过的人五花八门，很多事不愿多计较，只是这个叫梅的，让他油然而生一莫名的不悦。

“别乱说话！”李二耳把红腊拉到一边，避开白盼和小盐巴的视线，附耳悄声：“我说你就是发长见识短，妇人之见！梅二十了，长得也漂亮，不正好抓紧机会给她找个有钱人嫁咯？现在两万给她看病，到时候嫁妆折算来也能拿个五六万……将来弟弟大学毕业，盖房娶媳妇，还不都得要让她份力？”

“没错。”

梅俯趴在床上，细细的汗珠从额上落，疼痛使她无暇顾及其他声音，李二

红腊愣了愣，心里犯咕嘟，思来想去，觉得这话不是没有理，便心不甘不愿：“先说好了啊，那两万治疗费我可要加彩礼里，没个十二三万，谁也别想娶我女儿！”

白盼面一寒，估计不大兴了。

白盼：“说说吧。”

李二耳脸变了变：“两千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