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谣猛地一停——

李唯咬了自己的，机械地去捡仍在地上的垃圾和纸屑，捡不到一半就被横而来的伞破了脖。

萧言哲神慌乱，拼命挣扎，视觉变得模糊，后来孙莉莉又骂骂咧咧说了什么，他已经听不见了，瞳孔逐渐涣散，无力地倒。

韩真熙和王岚扭互相扭打，刚开始只是简单的扯发，后来韩真熙把牙签扎了王岚的太阳里，王岚用那把沾染着血的阳伞穿了韩真熙的肚。

“没死。”

全死了，巴士陷诡谲的静谧之中。

死了，孙莉莉也死了。

她的颅掉来时，已经变成一团血球，再看不清本来清丽的模样了。

这个人——刚才噩梦的时候，有现过吗？

余的几人发不同程度的悲泣。

不知她使了多大劲，竟生生掐断了萧言哲的脖，孤零零的颅“砰”地一声，落到地上。

放轻松的心再次紧缩。

“为什么要用这种神看我！你还是嫌弃我对吧？你说啊，告诉我啊！”孙莉莉双目猩红，死死掐着萧言哲不松手：“我就知！你还喜她！那个臭婊有什么好的？到现在还值得你对她念念不忘，啊？”

大伙起张望，看见最后一排的白盼靠着小盐巴的肩膀，还在睡觉。

车厢上空传来空灵的歌谣。

大巴平稳行驶着，窗依旧漆黑一片，孙莉莉摸了摸自己的脸，光白，李大蛮低看手指，一一还长在手掌上。

孤坟守，陌路走，野鬼提灯，报上名，恶愁，得怨报，凡间一走，人心难料。

“信号……你们手机有没有信号……”

“到底怎么回事啊！”李大蛮狠狠踹了一椅背，这种无发的憋屈是从来没有验过的。

红十月抱着李唯痛哭，泪满面。

大伙接二连三受到刺激，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弱的，绪不太稳定，余婉玥摊开手掌，仿佛上面还沾染着刘洪的血迹，浑颤栗地

过里并排躺了九只颅，分别是刘洪，红十月，李大蛮，孙莉莉，萧言哲，李唯，余婉玥，韩真熙，王岚。

九只颅骨碌碌地动，越越快……越越快……

“放开……”

但真的是梦吗？他们心带着疑问，疼痛和奔溃的恐惧却是真实存在的。

——没有，手机没有信号，跟梦境一样，为什么？难刚刚发生的，不是梦吗？

“嘻嘻，死——的——好——”孙莉莉用冰冷的神看着男友的尸，镇定自若撕扯着自己的脸，完全觉不到痛似的。

不知谁询问了句，众人纷纷掏手机。

这九只的颅像长了睛般串成一条珠紧紧相连，它们张开嘴巴，整齐而统一。

余婉玥的肚猛然涨大，如孕妇一般，撑破了衣，一个浑灰黑的婴儿从肚里攀爬而，她疼痛难忍，撕裂失血死亡。

然而死亡的歌还在继续，大巴里接二连三上演着各种诡异的不测。

都还活着，所有发生的事，仿佛只是一场噩梦。

不如何，他们都有种劫后余生的轻松。

“我们死了吗……”

变大了很多，他完全控制不住，反而被掐住了脖。

颅消失。众人睁开睛，环顾四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