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概过着平凡且充满希望的生活，又或许考上一所重大学，靠助学贷款度过四年，踏社会后，事业成功，家庭满，幸福地度过余生。”

可惜，没有如果。

车厢发清澈的铃声。

红十月想不到李婷会顺着她的意思说去，丝毫没有动容，便一边大骂，一边给丈夫使。

……

透过车窗，对面行驶着一辆一摸一样的大巴，原本九人的颅少了三个，它们整齐地在车上动，骨碌碌――

孙莉莉的颅掉了来。

唱得并不好听，声音阴冷而怪异。

有那么一分人，血于的亲给他们带来的不是温，而是深深的压力和痛楚。

她是恶鬼，充满了仇恨和怨念，生前的种种再也无法束缚住她，只是这种伤害哪里能轻易忘记？在投胎之前，它将一直烙印灵魂里，磨灭不去。

“我错了什么？”孙莉莉质问：“刘洪家暴你，把你分尸，红十月抛弃你，亲手把你送给恶，李大蛮沉迷赌博，把你当作取钱的工，而我跟你无冤无仇，什么都没，就算平时有什么得

李大蛮捷地往前一冲，企图夺走她手中的卷轴，骂：“我们不奉陪了，你自己那个什么石压地狱去吧！”

这次，轮到的是她。

与此同时，灯光照在女孩玲珑有致的材上。

她的，渐渐浮现深红的血字――巧言令者。

“如果李婷不被李大蛮夫妇找到，会是怎么样的结局呢？”

小盐巴终于明白，白盼看到那则孤儿院新闻时，为什么要否认了。

“李大蛮，红十月，重男轻女，弃婴投河，生而不育，判，坠石压地狱。”

过了会，李婷闭上睛，悠悠唱：“孤坟守，陌路走，野鬼提灯，报上名，恶愁，得怨报，凡间一走，人心难料。”

这就是吗？

“等等！”红十月怒目而视：“你知你在什么吗？我们生你养你，你不仅不心怀激，反而想杀了我们？百事孝为先，你读过书，难连老祖宗留来的话都不记得了吗？你会遭报应的！”

为什么这句话传到心里的时候，并不和，反而觉得凄凉？

那为什么说话的时候，连对视都不敢？

她再次问：“妈妈，你真的我吗？”

孙莉莉的脸蓦地惨白。

巴士“砰”地一门大开，李大蛮的动作很快，黑雾的动作更快，迅速将二人包裹起来，还没来得及反抗，就被卷了无尽的黑夜之中。

李婷沉默了一会，才裂开嘴，嘻嘻笑：“我已经死了，遭保应的，难不是你们吗？”

永无天日的黑暗，大片大片的荒野和颓然灰败的天空，狱吏是狰狞丑陋的小鬼，肆无忌惮鞭打着受刑的魂魄，它们开肉绽，尖叫痛嚎地打求饶，却换不来一丝怜悯。

红十月不耐烦地回答：“当然你啊，你总问这些有的没的什么？”

“叮――”

审判时，其余人员不得动弹，她虽无法声，但窗敞开的瞬间，却能清晰地看见外面的景象。

李婷回神，脊背上的铁石瞬间裂成碎片，她如释重负，与此同时，手里现一本卷轴。

车门关上，朝着一层地狱开去。

李婷杵在原地，仿佛被灌了杯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