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年的阿波罗是个新人呢，叫盛锐。”女伴一手拿着章鱼串，一手翻看着屏幕，“酒神还是薛垣，他都快成酒神专业了。——哎，我就纳闷，怎么祁寒从来都没被选上过啊？”

“不能这么说啊。”尽心怅然，她还是记得要回护他，“我看古人的诗里写，‘祁寒不可怨，天自平分。’自然界的冷交替是一定的，人也是一样。他有冷的时候，就一定有的时候，只不过不容易见到罢了。”

地发现，“鸑鷟”毫无就此罢手之意。

随即，技术陷一片空前混乱。

“呼叫凤凰二号！呼叫凤凰二号！”

“你……”总督面如死灰，“我们还可以谈谈……”

“你——！”

迟采蘩对投票不兴趣，独自闷闷地趴在船尾。

祁寒却总是

“裴总督，你该谢我。”夏长嬴忽然正，“你们比朱雀幸运多了，不必蒙受舰队全灭的损失。你放心，我会收编全的凤凰舰队为我所用。你们的战舰，可比朱雀的垃圾装备得多了。哈哈哈哈！”

“……你这个污人！！”

“毁约？”光屏上的夏长嬴语调微颤，似乎在忍着即将冲而的大笑，“裴总督，你在说笑话吗？遵守合约是要建立在双方对等的基础上的，凤凰拿什么来跟我对等？”他的眸光乍然转冷，“弱者，没有谈条件的资格。”

***

“凤凰三号！凤凰四号！请回答！！”

“夏长嬴！”总督的双拳因愤怒而微微发抖，“我们已经宣布中立了，我们甚至把舰队调离了太空港！你现在这么，是要毁约吗？！”

“说得就好像你见过一样。”女伴不怀好意地哂笑，“那你说说看，他什么时候是的，什么地方是的，有多？”

白昼间，之园独领风。夜之后，便轮到夏之园占尽旖旎。烟花漫天，面的游轮五彩光。

每年的游园会上都有一个传统活动：由公众投票选两个“全民男神”，一个扮成日神阿波罗，另一个扮成酒神狄俄尼索斯。如果投票者有幸中了相应的名签，就能与其中一位男神约会一天。

然而这样的呼喊，已然无法传递给远在彼方的人们。

“你自己想得污，还有脸说别人！”

迟采蘩不得不承认，薛垣上自带一种明星气质。他所在之，总会成为目光聚集的焦。有人喜他，有人讨厌他。可无论如何，都难以忽视他。

“你们被锁定了！你们被锁定了！上改变轨！！上改变轨！！！”

“通讯扰！通讯扰！”

女伴不知她所思，继续叹：“不过想想也是，他太冷了。就算长得好看，谁愿意一整天对着一块冰疙瘩？——呜，想想就降温。”

游轮上忽然爆一阵尖叫呼。不用看就知，必定是薛垣如往年一样登上了榭舞台。

技术官迅速计算，又一批运载着“上帝之杖”的在轨卫星正在悄悄变轨。被它们锁定的目标，赫然正是“凤凰”的四座太空城！

迟采蘩懒懒无应。其实个中缘由她最清楚：因为害怕祁寒被别人中，她每年都想方设法偷偷把他的名签扣来。

纵声大笑中，夏长嬴的脸骤然消失。如上次一样，本不给对方多说一句话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