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半晌，这一言不发的，憋得柴斐没办法，实在忍不住开了，“冉将军，您想到哪里了？”

柴斐见冉业皱眉模样，也知琴笙这话说得重了，但毕竟是君王的话，他怎敢改了分毫？他早就猜到这冉业与琴笙的关系了，加之琴笙这近十年来的状况，说琴笙对冉业没什么，他都不信。但那费劲找来的人就在底了，琴笙居然憋了小半个月才让他来带话，还是带这种“你甭想攀枝儿”的话。说实话，这帝王心真是难猜啊！柴斐开始叹，他能呆上快十年，还在脖上，也真得谢谢列祖列宗的保佑了！

撩了一，看到冉业手脚上的铁镣，琴笙的睛又回到折上去了，“看起来不像是想通了。”

“不知，想明白了就会去了，柴大人先回罢。”把脑袋往回一别，冉业又继续了他之前的发呆旅程。

冉业闷不吭声，面对着着近十年未见的人，他心里还真是百味杂陈。再加上琴笙这幅不上心的模样，他更是不知说什么好了，脆侧着脸看那着火的烛灯。

懒得和柴斐计较，琴笙翻了页折，低声，“笙阁收拾来了，让他搬那儿去住。”

最后，迫不得已之，柴斐拖着冉业了。

柴斐白了冉业一，怎么就这么死心？他这么个忠臣在这儿摆着，都没开劝阻皇帝呢，你在这儿凑什么闹。“冉将军，皇上是怕你事，是对你，也是对天

这可是苦了柴斐，没办法，只得一屁坐，等着冉业想。

“来人，把衣服和准备好的那副寒铁镣拿来。”

就穿上准备好的衣服去面圣，继续你的冉将军，继续守护大夏四方。”

柴斐和冉业门的时候，琴笙手上的折都没放，一副你们说你们的，我批着折也能听得到的模样。

这次冉业倒是开了，“陛，且不论我一个罪臣，就算是朝臣，也不能住闱！”

合着这大半日，他就坐床上发呆了。柴斐中憋着气，觉自己快炸了，赶紧喝茶熄熄火。没了茶就让人来送，没了吃的也让人来送。柴斐吃吃喝喝来，一眨到了到了晚上，他觉得再这样耗去，估计到个月，这冉业没想个所以然来，就先把自个儿折磨死了。一天来，不吃不喝不拉不撒的，跟尊像似的往床上一戳，都没动弹过。

好嘛，这冉将军比皇帝还会摆架，柴斐不知应该咋回。琴笙让他带话的时候可是一副斩钉截铁的模样，那意思是一会儿冉业不穿着衣服现在我面前，你也甭回来了，和他一起光着屁坐着去吧。“这……冉将军是要想多久？”

琴笙理着正事，可是没过半刻就走神听着门外声音，听得一会儿，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桌案上的折上，再半刻又得恍惚走神。就这样反反复复，直折腾到了夜里，门外才有了动静。

“我知了，想明白，我会去的。”

“回禀陛，冉将军已经想通了。”

满室的沉默也没能奈柴斐如何，像是没觉来似的。“皇上放心，冉将军真的想通了。”

冉业没回答，过了小半香，才缓缓回过来，一脸呆滞，“嗯？”

说来说去，琴笙舍不得的，并不是他这个人冉业，而是为将军的冉业。假如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，是否，能躲过这般心劫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