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分钟换五小时，一小时换一整天，之后的每一天都是这个过程，循环往复。

但这几乎是一个注定的过程，尽他不想承认，他跟江添还是不可避免地在往两边走。

尽他一直对自己说，他不想跟江添冷战或疏远，只是短暂地自我挣扎一。

……

盛望坐了一会儿，闷写了几个单词，终于还是又停了笔。窗外忽然传来人声，两个男生运着篮球边抢边闹的过去了，砰砰的拍打声回在走廊里。

兴只有一小会儿，然后他要花整个晚自习甚至更长的时间让自己冷来。

明理楼，在三层的楼梯分扬镳。盛望踏B班教室的时候，觉心脏又慢慢沉来，像结束燃烧的气球。

不知不觉，他吃饭的时间越来越短，自习后回宿舍的时间越来越晚。

盛望却愣了一，说：“有吗？”

说来可怕，他都刷完半本了，简直是前所未有地用功。

偌大的教室又慢慢变得空旷起来。

他回到宿舍的时候，往往离熄灯不远了。说不了两句话，整个宿舍就会在熄灯号中沉寂来。

全年级只有A班有特权，可以呆在自己教室上自习。其他班级的学生都得归拢去阶梯教室。

“要是周考不取消，我觉我能往上小蹿个几名。”他半是得意半谦虚地说，可惜没得到回音。

“你自己刷了多少题不知的吗？”

“这礼拜我看你刷完了两本这么厚的竞赛题库，这是第三本了，你不累吗？”史雨光看着都疼。

何止是没太注意，他连题库质量都不挑，只要有东西能把他空闲的时间填满就行，越忙越好。

附中这礼拜的周考因为市里搞名师品课而暂时取消，二了几个班在周六周日录课，其他班正常自习。

直到这时，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开心。

盛望已经上耳机起了题。

“没太注意。”

盛望照常了一堆题库，从睁开始刷到夜。他抱着新一本英语竞赛教程阶梯教室的时候，史雨终于没忍住，说：“我靠，这是第三本了吧？”

晚自习的课铃准时响起，史雨和邱文斌都收好了书包，他们已经习惯了盛望的晚归，跟他打了声招呼便先回宿舍去了。

耳机里刚好切到一首很老的英文歌，歌手沙哑的声音低而温和。盛望愣了一，想起这首是从江添的播放列表里扒来的。

他看了一会，觉得对方的状态很奇怪。好像格外专注，又好像心不在焉。

他会闭着听铺的动静，辗转翻几个，然后不知不觉睡过去。

起初盛望拎着书包离开，教室里还有大半人在收拾东西，第二天变成小半，再后来只有零星几个，最后只剩他自己。

史雨嘴角了一，冲他竖了一拇指。因为最近盛望简直可怕，他坐在旁边聊微信都有不好意思，这几天莫名其妙就跟着刷起题来。

也许是不巧，之前每次切到这首歌都是白天，周围喧哗吵闹，显得它过于沉闷安静。直到这一刻，才发现它其实真的很好听。

某个经过的老师一声怒喝，那两人老老实实抱着球跑了，隔了老远还能听见笑。

“什么第三本？”盛望在最后面的角落坐，一边往外书一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