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还是服务员听不去了，提醒说：“我们家米酒后劲很足，刚喝去可能没什么觉，劲上来了还是很容易醉的。”

为了等这个所谓的后劲，盛望故意磨磨唧唧，一顿晚饭吃了近两个小时。结果临到结账，江添依然很清醒。

江添说：“你先上去。”

浆”，盛望要了一大扎，大金刀地往江添面前一搁，说：“你看我撒酒疯都看几回了，我还没见过你醉了什么样，是不是有不公平。”

这家店刚开没多久，还在搞活动，送了盛望一个小礼――麻绳拴着两个陶制酒壶，装了招牌“白玉浆”。

“靠。”

他们从店里来已经快10了。

夜风开了他额前的发，眉鼻梁的轮廓被街边的晚灯勾勒得异常清晰，清隽帅气。他里映着那些黄白成片的光亮，朝盛望觑了一，说：“可以明年生日再试。”

“嗯。”江添应。

“有理。”盛望忽然兴起来。不知是因为提前计划了明年生日还是别的什么。他晃了晃手里的酒，陶壶轻轻磕碰在一起发响声。

他差儿当场让服务员再来一扎，还好被江添拦住了。两大扎米酒肚，醉不醉难说，反正洗手间肯定要跑很多趟。

两人半走半闹地回了学校，路上江添时不时掏手机跟人发几条微信，收到第五回的时候，他们刚巧走到宿舍楼。

“那要是再加上这两壶呢？”盛望问。

“那你呢？”盛望问。

盛望被噎得无话反驳，伸手就要去勒他。江添让得特别利索，还提醒说：“别乱甩，酒在你那。”

刚说完，他又立刻：“不对！差被你绕去。除了生日，我还不能试你了？”

盛望“啧”了一声，垂手说：“算了，我放弃了。”

江添说：“平时就算了吧。”

直到回到宿舍，盛望都有纳闷。他先靠着阳台玩了好一会儿手机，又洗了个澡，去走廊等了一会儿，始终没见到江添的影，也不知他去哪里拿什么东西。

他指着那一扎“白玉浆”说：“你老实告诉我，你喝多少会醉，这么多够吗？”

“我去拿个东西。”

“你万一先把自己放倒了，最后倒霉的还是我。”江添说。

江添：“……不知。”

盛望开始困了，但他有不甘心睡觉。

“嗯？”盛望一愣，转看向他。

彼时盛望刚喝完一杯，因为确实很好喝，正想再来一。他一听“后劲很大”，二话不说把杯推到了对面，说：“送你，剩的也都归你，我不喝了。”

少年人火本来就旺，盛望虽然只喝了一杯米酒，上还是蒸了一层薄汗。秋末冬初的晚风一，倒是舒服不少。

“应该也醉不了。”江添说。

这是他自己认定的生日，早几天前就计划要跟江添一起过。这一天来他大笑过、玩闹过、兴奋中还夹杂着微妙的悸动和暧昧，明明已经了很多事，

“凭什么？”

那家杭帮菜餐厅的服务员没说错，米酒喝着没有觉，后劲却很足，他在宿舍里转了一会儿，酒劲慢慢爬了上来。

他勾着麻绳，把酒拎到面前，比划了一壶大小，问江添：“你现在没醉吧？”

盛望：“？？？”

“也不用。”江添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