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滔滔不絕，信雌黃的能力絕對不亞於那個指鹿為馬的老奸臣──秦朝二世時，丞相趙把持朝政，不但獨攬大權，更想進一步登上帝位。他為了試探朝中的大臣是否服從他，便想一條計策來當眾檢驗。他叫人牽了一頭鹿來獻給秦二世，並在群臣面前指著鹿說：「這是我獻給您的馬。」二世笑：「丞相跟我開玩笑吧？明明是一頭鹿，怎麼說成是一匹馬呢？」趙於是問左右的大臣：「這究竟是鹿還是馬？」大臣們大都懼怕趙，所以有的人默不作聲，有的人為了討好趙，趨炎附勢說獻上的是馬沒錯，只有小分正直的大臣堅持說是鹿。趙暗中記了那些傻瓜大臣的名字，後來就藉故把他們卡嚓掉－－還有若懸河的本領，媲前總統李登輝先生認證的蘇貞昌，可以將海龜卵說成龍的便給才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青仔，你真能啊，繼續！繼續！」信杲很慈悲往我肩上拍了拍才離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阿恩說：「說來就嘔，車都開上速公路了，忽然接到改期的通知。幹！」

        我到有點不對勁，邊打開車門邊問：「我要去釣場，你呢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沒事，我跟你去瞧熱鬧好了。」說著，他快速鑽進車內。

        阿恩撇撇嘴、翻白，意態瓓珊說：「我問你，紀政搞那個正名公投，老早就大肆嚷嚷，還有多家綠媒幫忙敲鑼打鼓，惟恐人不知的態勢，釋迦英會不知？好啦！就算伊這陣每天都喝茫了，沒看報紙、沒看電視、沒上網關心一自己的民調。那也還有好幾個國安單位，每天會將最新資，彙整送到總統面前。這，釋迦英若再學木村倒頭哉搖頭說：「阮毋知啦！阮毋知啦！阮蝦米攏毋知啦！」那她這個總統幹得也未免太白癡了。因此我敢斷定，賴英菊早就知，正名公投即便不是他們授意的，也是在他們默許進行的。而且，賴英菊加上一些黨政層，絕對沙盤推演過，擬最壞的勢，不外乎停辦。結果他

        看都快五點半了，我急著去看傑克發現的機密，實在沒心聽阿恩屁去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真行啊，居然給我來這套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喝！當我關心政治時，你還在嘴咧！那麼明顯的事，我又沒青瞑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或許吧！」阿恩不置可否說著，「但說到底，東亞青運被停辦，台中黑龍是主人，台北姚姚頂多沾點光，對已經僵死掉的選，也達不到起死回生的功用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不會渴啊？」我邊說邊往外走，「你若是太無聊，儘去找人打炮，但不要拿我的幹尋開心。一來，我老早就告訴過你，園區內的票跑不掉，你只要去外面搖屁，搖得來五千票就夠了，我保證你以第一票凍蒜。二來，為因應年改的衝擊，軍公教即便像以往那般，願意繼續來園區捧場，但消費肯定會變得比較保守。我們大伙為了顧八肚，豈能不制敵機先，最起碼也要拉東牆補西牆，將傷害降至最低。今天的會議，時間已打破歷來的紀綠，大家都累歪了。你突然跑來雞規，提供一點娛樂給大家鬆緩心，我很激，效果也還不錯。但是十五分鐘夠了，我要是不制止，讓你繼續屁去，他們肯定會不耐煩，縱使臉上不便表現來，心裡也會幹譙。這樣一來，本來穩噠噠的票，不被你嚇跑才怪！」

        我說：「可能跟那個突爆的新聞有關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話說完，我剛好來到停在中庭的車前。阿恩亦步亦趨跟著，似乎沒要單飛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原來你也看得來，民進又在玩奧步，犧牲運動員的權益救選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不是說，今晚台北有場選舉秀，怎還沒發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正想著該用什麼方法，才能有效封住阿恩的嘴炮功，手機適時響起揚晨風錄製的來電歌聲：「彈機掰！彈機掰！我只ㄟ曉彈機掰！透早彈一粒，中鬥彈兩粒，宵夜彈三粒。彈啊彈，彈啊彈，阮厝有一粒，酒店百百粒，外國歸千粒，彈來彈去真機掰。彈機掰！彈機掰！我袂來去彈機掰！彈啊彈，彈啊彈，彈來彈去彈到臭機掰……」我故意讓歌聲唱久一點，待阿恩自動住，等所有人都傻楞楞地看著我，這才從袋裡掏手機起說：「我得接個電話，今天到此為止，散會！」

        不到一分鐘，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三個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阿恩兩變得像炒焦的桃，七著我說：「你平常手機不都關靜音，今天竟然反常到這麼巧，揚叔還會唱機掰歌咧。吼！枉費我正在幫你打江山，都還沒講到，你卻不讓我拉票，等到我不幸以最票當落選頭時，你再來哭北都沒用啦！」

        會字甫落，只見一大夥人迫不及待地像逃難似的奪門而。

利益為前提。我還是會像現在這樣，很樂意跟大家分享生活中的甘苦，你們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呃，」我說：「願聞廖名嘴的論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發動引擎、打開窗戶，排檔倒車、換檔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