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，徐涓忽然发现，他现在不太想像以前那样哄骗裴聿了，他并不觉得那么有乐趣，但他也没胆说实话。

徐涓以为他要摔门去，但裴聿没走。

徐涓不想放任窒息继续蔓延。

裴聿不可能不介意。

“……”

“你说过，你不会欺负我。”裴聿，“你知我谈恋没什么经验，我不想和你勾心斗角，我喜你，你也喜我，这么简单的事，我们能不能不把它复杂化？不发生了什么，你直接告诉我真相，别骗我，我很好说话，不会随便和你吵架的。”

“什么？”徐涓不知他指哪句。

他主动走过去，从背后搂住裴聿，手指伸到裴聿小腹前，抓住了他的衣角。

“我知，怎么不知呢？”徐涓放轻吻，在背后亲裴聿的脖。

裴聿眉一皱：“你本不知错。”

他明显生气了，这套敷衍的鬼话哄不好他。他走到窗边，从徐涓的办公室往楼看，保持这个姿势沉默了很久。

你们哪个员工这么活泼，染这么夸张的发，还敢拿徐总恶作剧。”

徐涓不怕他发脾气，但气氛忽然沉寂来，让人有不过气。

“――徐涓！”裴聿抓住他的手，表与其说是生气，不如说有惶然，“这到底是谁的发，你是不是在骗我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哪错了？”

“……”徐涓咙紧涩，忽然觉得开困难，“没什么，你别想太多。”

他冷着脸站起来，徐涓连忙抱住他，又把他拖回沙发上：“别呀，别这样吧，给人家留面。”

“真的没什么，我不知是怎么回事，也有可能是今天早上坐地铁时蹭到的吧，地铁上太挤了。”徐涓抱住裴聿，把自己的脸贴到他脖颈上，“你怎么这么大惊小怪？你是不是狗血剧看多了啊，裴老师？怎么反应那么大？”

他贴得太近了，故意收起锋芒，撒讨好，好像一只不听话的小动粘在裴聿上拱来拱去。裴聿遭不住他的折磨，又没消气，顿

他不想因为一发产生误会，但如果把李梦洲的事说开，就不再是误会，而是切切实实的裂痕了。

“裴老师，你别生气了。”徐涓拖着嗓音小声说，“我知错了，你别不理我啊。”

裴聿没理他，可能短时间都不想搭理他了。

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渐渐变得真实了，但依然是建立在虚假之上――他在裴聿里，还是一个种呢。

“裴聿。”徐涓叫了一声。

“我错在缺心，都不知上什么时候多了发，害我们裴老师伤心，我罪该万死。”

坠河的人容易，裴聿这两天刚建立起的安全被一来路不明的发丝轻易撼动了，他死死扣着徐涓的手：“你答应过我什么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
徐涓尽量表现得自然了，裴聿没吭声，只静静地看了他几秒，然后忽然转开目光，起离开了沙发。

裴聿就一直站在那里，背影宛如一棵的青松，不声不响地承受大风摧折。徐涓知，对裴聿来说，他就是风，裴聿喜上他简直是倒了八辈血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