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徐涓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癔症了，自我觉良好的病永远改不了，现在都化到自作多了。

他本该立刻歉，就地，或者找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，请求裴聿留他，但徐涓刚睡醒，这一觉是蹲着睡的，他浑酸痛，脑里一团浆糊，思维呆滞两秒，一不小心就把真实想法脱而了：“不分手可以吗？”

他才发现，原来裴聿的脾气这么大。

徐涓心里发梗，一丝丝陌生的钝痛从心漫开，他盯着地面，想站起来，但脚有不听使唤，蹲太久，麻了。

他再也没有这个特权了。

徐涓侧倚着墙，支撑住自己发麻的，往门凑近了一些，低声：“我们可以不分手吗，裴聿？”

徐涓忽然开始晕了，前

可他不仅要用手，还要拿刀去。

“不好意思。”徐涓先开。

他扶着墙，费力地站直了。

但自作多会给人勇气，徐涓低落了半宿的心忽然变好了，他现在是一个真正一无所有的人了，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，再坏还能坏到哪去？多是裴聿关上门，让他。

徐涓的话被堵死了，好半天没能接上一句。

但裴聿不是这么鲁的人，裴聿不说脏话，只一言不发地盯着他，表相当不友善。

徐涓心存侥幸，他想，也许裴聿半夜开门，就是为了确认他走没走吧？

裴聿木然：“是么，你的喜真是收放自如，说有就有，说没有就没有。”

很好，现在结束了。

只怪他平时太健康，关键时刻也扮不楚楚可怜的柔弱样来。

话说回来，柔弱有用吗？

“……”

裴聿是不是睡不着觉，一直在想他？

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卖惨的必要，裴聿看见他的惨状，恐怕会觉得更痛快吧。

“好像是的。”徐涓摸了摸自己的额，他本来是随扯了一个借，没想到，竟然真的有，可能因为淋雨了，刚才睡觉又着凉了。

家门，徐涓也没想到他会深更半夜跑来开门，什么？要门吗？

徐涓沉默了一：“其实我是喜你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这个过程花了好几秒，期间裴聿一直看着他，不赶他走，也没有伸手扶他一把的意向。

徐涓生怕他一秒就关门，连忙改：“呃，我是说……你有冒药吗？”

裴聿依旧冷着脸，听了这话，表简直难以形容，徐涓觉得是在骂他：“你要不要脸？我凭什么不分手？”或者“你快吧，死渣男！”

他们面面相觑，气氛有微妙。

可惜不严重。

以前在他面前傻乎乎的，那么好哄，果然是因为他，像一只小刺猬，初次坠河，心甘愿收起浑的刺，把最柔的肚朝他向，让他，给他随便，甚至被他痛了也没关系。

“冒药？你冒了？”

“为什么？”裴聿的吻略带讥讽，“你不是说都是假的么，你又不喜我，现在没去了，没人要你了，你终于知我的好了？你的骨怎么这么呢，徐涓？”